飞云楼离贝勒府不近,好在大晚上的路上也没
人挡路,一行人很快就到了酒楼门口。飞云楼在京城开了好些年什么大场面都见过,但带着家丁属人来找茬的贝勒福晋,还真是头一回见。
飞云楼前边是三层的小楼,甭管有钱没钱总能在这儿吃一顿,后面是单辟出来的一个个小院儿,就是专门用来招呼达官贵人们的。进了门胤禟提溜了个小厮让人领着往最里边的小院去,掌柜的拦不住他们只能一边追着一边解释,直郡王和五贝勒下午就走了,没在这儿。
可惜现在重要的不是人在不在,只要地方还在就好办。直郡王要了的院子自然是飞云楼最好的地方,晚上也没别的客人。楚宁看了眼院里精致的摆设装潢,估了估价格到底还是在银子和哈士祺之间选了哈士祺,“进去找人,找不到该怎么办你们知道的。”
过来之前在贝勒府门口楚宁就跟两个管事的说了,今晚就是天塌了都有自己顶着。他们要办的就是把事情闹大,能怎么大就怎么大,只要别伤着人就行。
一个空院子里自然找不到五贝勒,更找不到那莫须有勾引五贝勒的野蹄子□□子,找人的功夫总共够不着一炷香,剩下的时间都是贝勒府的人在砸院子,里里外外上上下下连小厨房里的锅都没放过,急得飞云楼的掌柜恨不得抱着楚宁的大腿嚎。
这一通砸下来,整个飞云搂全出来看热闹,还没等楚宁出飞云楼上马车,上下就全知道这是五福晋出来寻男人来了。还有好些爱看热闹的,这下酒也不喝了直接出门往家里奔,就想立马把这惊天大八卦赶紧的散出去。
砸完了酒楼楚宁也没打算收手,“九儿,今晚你别睡了,去找你四哥帮忙,找几个靠得住的人悄悄的把这事传出去。就说五贝勒府上福晋管得严不让五爷在外边找人,今儿五爷被直郡王带出去寻乐子,被五福晋知道专门来堵门来。”
“嫂子,要不……”胤禟清楚这事要是运作得当,老爷子那儿拉拢蒙古各部的罪名自家哥哥不说全部也能摘干净七八分,但这么一来自己嫂子这名声怕是就不能要了。
“快去啊,要不什么要不,真让你哥折这上边啊。”胤禟想的楚宁自然也想到了,可若是胤祺在这当口真出什么
事,且不说自己和他塔喇家撇不清关系,就连自己翰宁往后的仕途怕是也得受影响。
自己成了楚宁之后花了他塔喇府上不少银子,嫁妆都陪了大半个家当,现在到了他塔喇府转型飞升的关键时候,楚宁决不能因为这事而出什么岔子。
自己今儿这出一不是背着五贝勒偷人,二不是弄死了贝勒府的爱妾孩子,顶天也就当个热闹被人笑话几天说自己到底小门小户出身善妒罢了,不会伤筋动骨。
楚宁想得挺好,胤禟忙活了大半夜快天亮的时候才差人回来说都妥当了。楚宁一晚上没睡,那边悄无声息把消息透出去,自己这边的戏码也不能停,在飞云楼没找到人总不能就不找了。
贝勒府散出去寻主子的人照样一的出去,一的回来,等到天光大亮最后一波人回来的时候,一同过来的还有闻讯赶来的张保翰宁父子,和全京城已然悄悄传开的流言。
“姑奶奶,大姑奶奶!你这是要做什么啊,多大的事儿你过不去非要自己出门找人去,你这是要急死你额娘和我啊。”张保早上起来惯的要在院里练练太极,美曰其名是文武兼修,其实就是早上起来做一套广播体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