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壁非常清楚,刘淑的父亲是东林党的先烈,老公公又当过宁夏巡抚,怎么欺负都无所谓,但如果把她一刀杀了,还是会惹来麻烦。
“大帅,你不要这个娘们了?”
“算了,动不动就拔刀子拼命,老子还想多活两年。”张先壁想起来还是一阵后怕,刘淑性情刚烈,手底下又会武艺,真要是强逼着把她纳入房中,没准洞房花烛之时,就是老张归天之日。
“那也不能放跑了她!今天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咱们滇奇营还有脸混么!”
“是啊,这娘们要是跑到长沙,在何军门面前告一状,对大帅可没好处。”
“女人嘛,先把她抓回来,关几天就老实了!”
众将纷纷鼓噪,张先壁连连点头,举刀一挥,带着大军就冲了上去。
丢人什么的他倒不怕,但读书人都是穿一条裤子的,这如花似玉的小娘皮到了何腾蛟面前,娇滴滴地哭上一场,屁大的一点小事也得闹翻了天,万一何军门怪罪下来,他可担当不起。
看到滇奇营追了上来,吉安义兵只好停下脚步,转身准备迎战,但是仓促之间,他们的阵型有些散乱,脸上的神色也有些惊慌,紧张。
义兵不是正规军,他们以前都是普通的老百姓,有些会几手武艺拳脚,在战场上却没有多大用处。他们激于义愤奋起抗清,追随刘淑和清军打了一仗,败退下来撤到永新,以为张先壁的官军会是他们的依靠……没想到,大明官军却要对抗清义兵下手了!
刘淑打马出阵,高声叫道:“张先壁,我等都是抗清义师,你真的要赶尽杀绝么?”
“嘿嘿,什么抗清义师,分明是贼!”张先壁狞笑道:“赶快扔下兵器,束手就擒,本将慈悲为怀,还能饶了你们的性命,胆敢不从的话,格杀勿论……”
他一不做二不休,准备吞并这支抗清义兵,这一千多名血气方刚的青壮汉子,补充到滇奇营里,稍加操练就可以上阵厮杀。
他正在得意洋洋地说着,刘淑却一举宝剑,对身后义兵高声叫道:“此人是大明奸贼,要置我等于死地,和他拼了!”
义兵们一起啊啊大叫,举着刀枪冲向官军,刘淑一马当先,直扑张先壁!
“好泼的娘们!说打就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