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琛没有回避他的问题，反之很从容地开口。

“哦。”

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田新沅有些难过，又无法详细描述出那种感受。他应了声后便不再说话。

其实也不能怪田新沅想得多，oga生性敏感，一有什么事就会乱七八糟地开始联想，结果弄到最后自己抑郁起来。

他没问叶琛，却不代表他感觉不到两人之间另类的相处气氛。

田新沅脑子里浮现出之前在沙发上与对方交谈的那几句，当时就隐约觉得“他”指的是哥哥，现在看来并不是他觉得，而事实就是那样。

叶琛把装满各式各样甜点的餐盘递给小孩，接着从餐具处拿了把小叉子一并给他。

“想问什么？”

alha揽住小孩的肩膀，单手灌满了剩了半杯的橙汁。

“沅沅，你想问的事情我都会告诉你。”

“我不知道。”田新沅用叉子拨着盘子里的某块小蛋糕，说道：“但这给我的感觉很奇怪。”

“哪里奇怪？”叶琛顺着他的话问。

田新沅被alha带到了休息区角落的沙发，闻言认真的想了想，过了半分钟后回道：“讲不出来。”他不太高兴地放下叉子，犹犹豫豫地问：“所以他是你的某一位前任吗？”

田新沅故意着重在了“某一位”这个词上面。

叶琛在同他正式交往前有和他坦白过一些事情，田新沅听过算过，没怎么放在心上。alha到了这个年纪即便没谈过两三任也肯定有过一任的经历吧。那时候叶琛是怎么说的？

他说过去的经历足以证明他不是个好alha，但时间塑造了一个人，而那些混蛋的荒唐事只被埋葬在了他那年轻气盛的年纪里。

叶琛轻叹，捏了捏小孩鼓着的脸颊，道：“哪有那么多前任。顾梵的事情比较特殊，和他认识也是一次偶然。”

田新沅未缓下来的心随那个“特殊”又重新悬起来，他竖起耳朵准备倾听。

“说是七年前，其实在刚念高中时就认识他了，你哥田柯也在场。他是顾家私生子的身份在我们这些人里面传的人尽皆知。有天和你哥去体育场角落抽烟，正巧碰上了他被打，估计是太闲了，把那帮子人赶走了之后他就一直跟着我。”

“等一等。”田新沅指出：“是我哥和你一起帮他的，为什么他就只跟着你？”

叶琛哪儿知道是为什么，不然也不会有后面一系列的事情。十六七岁的少年正是青春期躁动的年纪，有个漂亮的oga黏着不算一件坏事。顾梵出身不光彩，却胜在一张脸长得好。圈子里的富二代互相开玩笑地说叶琛不同对方走心，倒也可以尝尝oga的滋味。

没感觉并不代表不能上。

叶琛那天没理会那群人龌龊的玩笑，相反默认了顾梵一直站在他身边的事。

久而久之便成了习惯。

顾梵有困难，他会帮，缺多少钱他都会给人打到账上，但这不是无偿的资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