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新沅乖乖地承受着对方的舌在自己口腔里的掠夺,又在被吻得喘不上气时嘴里哼哼唧唧地溢出几声甜腻的呻吟,双手紧紧地攥着叶琛西服外套的领子。
高定的西装在他手里变得皱皱巴巴。
直到教学楼里的铃声传来,两人才意识到已经不早,稍稍分开了唇。
“该去学校了。”叶琛亲了亲小孩的唇角,嗓音低道:“上课铃都打了。”
如果刚才没有那个粘乎乎的亲吻,小孩或许能赶上最后一刻的上课铃。
田新沅可以没有时间观念,但是他必须有。作为成年人却被小孩一个轻飘飘动作勾引到的他同样有错。
“哥哥。”田新沅舔了下唇,撒娇似的蹭了蹭alha:“对不起,我早上不该凶你。”
叶琛要被小孩和他示软的样子萌得心快化了:“在我这儿耍小脾气是你的权利,我不但不会生气,还会包容你一切的任性。所以,你不应该向我道歉。”
叶琛前二十五年里根本就没有对自己的婚姻和未来的另一半有过什么大致的想法。年纪轻该玩的玩,收了心便老实本分的选择出国继续念书,回国后再从父亲手里接过家族企业。
要是有人在七年前严肃的告诉他,他将来的伴侣要比他小上许多不算,并且还是一个正在读高三的学生,叶琛绝对会嗤笑着让那人有病看病。
可时间那么长,人的心终究是会随时间去改变。
七年前的他又怎么会知道,就是这么一个爱闹腾的小孩,在未来能夺取了他全部的视线,成为他漫长生命里的唯一。
田新沅依依不舍的下了车,甚至连进校门的几步路里仍频频回头去看车内的alha。
上课迟到十分钟,免不了挨第一节任课老师的几句批评。老师自顾自地批评完,见田新沅仍旧低着头,一副认认真真接受批评的样子时态度不禁软了些许。
季川渝看着田新沅从教室门口快步走到位子坐下,心里隐约感觉对方哪里有点奇怪。熬到下课,隔着张课桌拍了拍好友的背:“你今天怎么破天荒的迟到了?”
田新沅身体怔了顺,接着摇头表示不想回答。
“你老公又出差了?”季川渝换了个问法,“不可能吧,他出差了没安排人送你?”
田新沅撇嘴,没好气地看着他说:“你能不能说点好的了,别总是提出差出差的,我们昨天还好好睡一起呢。”
季川渝简直莫名其妙,“行行行,那我不说了。关心你还被你明里暗里地嘲讽。”
田新沅不接他的话,下节英语课要抽默的高考词汇他还没全记熟,想趁着这会儿再多看几眼。只是他才堪堪默念了一列就静不下心,脑子无法抑制地想起昨晚那件让人脸红耳热的事情。
半晌,他终于忍不住转过头,轻轻唤了一声:“季川渝。”
后者闻言,戳着手机屏幕中虚拟键盘的指尖没停,缓缓从喉咙里发出个气音:“恩?”
“…………”田新沅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