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泉哲又道：“阵既已毁，为何不走？”

云皓刚要从这咬文嚼字的正儿八经模样联想到梦境中那吹胡子瞪眼的老者，闻言一下愣了，反应过来后猛地看向冥夜。

他俩不是来找阵与阵之间关联的吗？

自金龙说阵法可能是毁天灭地阵，破阵需要按规律破坏阵基之后，他们过去那打算把阵基找出来直接毁掉的想法就变成了先找出阵基之间的关联再一一摧毁。

如今，不经意又毁了一个阵基？

冥夜拍拍云皓的脑袋，安抚道：“莫急。”后完才回青年话，“关于那个阵，你知道多少？”

宋泉哲见到冥夜与云皓的互动，眼神微暗，直言不讳道：“不多，知道它的名字，知道他们把一个阵基设在我的梦阵里。”

云皓：“……”

也就是说，千年前那些人布阵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可你不曾阻止，还允许那些人把阵基放进你的梦里？

云皓想说什么，张嘴的刹那，脑海中突然浮现这人悲伤盯着百花的画面，顿时啥都说不出口了。

对于一个失去爱人，终日沉醉于梦中不愿醒的人，他能说什么？

所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一个已经生无可恋，连自己都不管不顾的人，还能指望他顾念别人，心怀天下？

云皓摇摇头，自然不可能。

他虽做不到感同身受，但易地而处的话，若是他失去冥夜，肯定直接随冥夜而去，根本不会管其他。

于是他静静站在一边，当他的壁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