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亮走后,韩艺便立刻动身了,临走前,他还是去了一趟北巷,先是跟萧无衣打了一声招呼,然后便叫上小野,又与郑善行和李绩派来的三十名家将会合,一同赶往陕州。
这韩艺前脚赶走,关于沉船一事,立刻传得是沸沸扬扬。
这城内外人心惶惶。
“唉……这年年漕运都得死不少人,朝廷也不想想办法。”
“朝廷想什么办法,朝廷不折腾咱们百姓,咱们就知足吧。你们没有听说么,这一回之所以发生这么大的事故,都因为那漕运官急着完成任务,不顾那些劳役的死活,而且以往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话也不能这么说,朝廷也不想,只不过这三门砥柱河道凶险,每年都有事故发生。”
“你可曾听到商船在那里发生事故,为什么偏偏就是漕运船出事。”
“这倒也是哦,去往南下的船队好像没有出什么事故,真是奇怪。”
可他们也不想想,南下贸易才兴起三年左右,漕运年年都有,这没有发生,不代表不会发生,商人可也吓得不轻啊!
“这真是太吓人了,此事要发生在咱们的商船上面,那咱们可就全完了。”
“哎呦!老钱,你能不能闭上你的臭嘴,我现在一想到这事,就连饭都吃不下。”
“各位,要不咱们也去那边看看情况,倘若严重的话,那可得让我们的船队小心一点。”
“是是是,我也觉得我们应该去那边看看。”
“这是不是太危险了,这事故才刚发生,那边一定很乱的。”
“韩小哥都去了,咱们的命可没有他的命值钱,他都不怕,咱们怕什么。”
“说得对,那咱们就赶紧回去收拾一下。”
但也不是人人如他们这般害怕,有些人还因此感到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