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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智要想攻打这秦州与凤州几地,必然也是一场苦战。南北都有敌人的郑智,必然舍不得麾下精锐的士卒。

孟朗闻言,也想了几番,随后说道:“相公,道理虽如此。但若是相公不与那郑智当面,郑智必然不肯轻易揭过,开战是十有八九之事。若是相公与那郑智见面,那郑智设下圈套之类谋害相公,又当如何是好。”

折可求闻言,眉头一皱,开口说道:“郑智既然来,某便在此处等他。请他入定边寨来会面。若是他请某出寨,便以刘正彦想要谋害于某为推脱。世间之事,总要讲一个理字。某对他郑智有礼有节就是,郑智此来,必然是先要想止住这场西北内战,随后才会想其他,想要某的性命,便也是不可能。”

折可求说郑智首先想止住西北内战,这一点倒是折可求想对了。因为这西北,再怎么打,短时间内分不出胜负,便是军汉们死伤惨重而已,郑智曾经代替种师道执掌过西军,郑智也更是秦州对面渭州土生土长之人,大战若起,定边寨北的渭州岂能不受战火?郑智自然不想见到这般的场面。

所以折可求既有人马与城池,又猜想郑智不太愿意与自己开战,又觉得郑智不想这西军内战。便越发觉得郑智不能拿自己怎么样。

孟朗闻言,却是总觉得折可求这一番猜想,哪里有些不对劲。只得点头说道:“相公,那便且等他来,再临机应变。”

到底哪里不对劲呢?

那便是人与人之间的不同。折可求把郑智想得与自己一样了。郑智与折可求之间的差别,就在于郑智从来都是杀伐果断。不会如折可求这般犹豫不决。

过得七八日,郑智终于到了,一路从太原西渡黄河,过延安府,直奔渭州而来。

刘正彦大概四五日之前接到消息,这几天更是望眼欲穿,早早派人往道路上去迎接,便是怕郑智不知道自己在这秦州与渭州的边境之地。

见得风尘仆仆赶来的郑智,刘正彦离营几里去迎接。脸上大笑不止。

两人打马在道路之上相遇,寒暄只有一句拜见,刘正彦已然就开口说道:“殿下归了秦凤,这秦凤便有了主心骨一般。叫那些宵小之辈都露出原形,来听殿下处置。”

郑智闻言微微一笑,开口道:“小刘相公此番犯险一遭,往后当多多谨慎啊。”

刘正彦听得面色一红,有些不好意思说道:“错只错在没有听从殿下之语,当引以为鉴,往后再也不得自作主张了。还是小命比较重要。”

刘正彦一句小命比较重要,也听得郑智大笑不已,如今刘正彦没死在折可求的手上,倒也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

便听郑智回头与牛大说道:“派人到定边寨喊话,就说某到了,请折可求出城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