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智闻言,自然懂得什么叫做小院落,便是郑智当初那座只有一个小院子的两层小楼便是小院落。给赵缨络来住,实在有些不妥。即便不说房子太小,却是这左右邻里都是一些底层百姓,也多有不便。
便听郑智开口问道:“依你之见,该如何安排为妥?”
裴宣闻言,想了想,又看了看郑智,方才慢慢说道:“殿下,不若把帝姬殿下……”
郑智已然知道裴宣要说什么,摆了摆手道:“不妥不妥……”
裴宣闻言便也不再继续说下去,裴宣本想说叫赵缨络直接到府衙里来居住,却是心中也知道这样有些不妥当,至少也该有个明媒正娶的仪式,方才合乎礼节。
便听郑智开口又问:“帝姬身在何处?”
裴宣面色有些尴尬答道:“先安排在了城内最好的客栈里,独立的院落,虽然小了点,却是也极为清净。”
裴宣的尴尬,便是这样的安排也只是权宜之法。
郑智摇了摇头,欲言又止,过后片刻才叹气道:“且先带某去看看她,自从到了出了东京,便也未见她了。”
郑智欲言又止,本想说应该把赵缨络留在沧州,不带到河间来。却是头前郑智也没有明令吩咐。此时郑智再说,便也是为难做事的裴宣了,也就没有说出口。
裴宣闻言,上前作请,便等郑智走到头前,方才带路而去。
东京城中,种师道忙了两日军中事务,方才把五万大军安顿好。再往内城而去,寻着殿前司,寻着枢密院,也寻着尚书省。要钱要粮要军备。
这些事情当真不是那么简单,即便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在这几个衙门了来来去去几番,也就变成了一件麻烦的事情。
在西北掌兵,简单太多,所有事情都是种师道一言而决。党项年年寇边,东京的钱粮也并不多拖欠。接了钱粮,自己再在辖地里找一些钱粮,西北几代种家,种师道便是得心应手。
到了东京,看着五万流民之军,种师道要忙碌的事情太多太多,所有的事情都非种师道能一言而决的,甚至还要种师道看各路人的眼色。
却是种师道也不辞劳苦,觉得心中还有点盼头,与赵佶结伴两个多月。这位陛下的信任,这位陛下而今口中的话语,皆让种师道觉得这大宋朝必然欣欣向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