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达闻言冷笑道:“哼哼……原道这城池还真是燕王殿下的。洒家差点还以为进错了地方。”
说完鲁达已往门外而出,却是也未多留一句处置之类的话语。
左右士卒便也知道该做什么,便是上前来绑,孙家之人皆绑作一团,还有士卒不断从宅内各处送来这孙家之人。
“大将军,你可要说话算话啊,名单我都写给将军了,还请将军高抬贵手……”孙守礼大声呼喊,左右之人已然哭作一团。
已经到得门外的鲁达,只是回头冷看一眼,已然往衙门而去。
衙门里还有刚升任的邢州知州,却是被孙守礼下得大牢了关了好几日了。待得这燕王府任命知州出得大牢,只怕也是怨气十足。
鲁达已然走远,孙守礼依旧还在大呼:“大将军恕罪啊,大将军恕罪……”
旁边一个少年军汉上前便打,这军汉便是方石头,此时已然升任队头了,抬腿踹得几下,口中大骂:“你这老狗,我家燕王殿下的城池,你也敢占,活得腻歪了,非要作死早升天。”
便是话语一边说,拳脚却是片刻不停,左右军汉也是上前来打,便是孙家几十口人,除了幼童,皆是满地打滚。凄惨不已。
人的言行,不说对错。但是只要是自己选的路,那便要自己负责。乱世大争,审时度势决断已下,便也由不得后悔晚矣。
想要去争偌大的功劳与好处,便也要承担相匹配的风险。就如郑智想要草原,便要提着脑袋去与女真人搏上一番。
成了,固然功劳好处无数。不成,便也要自己承担后果。
孙守礼错就错在眼前只看到功劳与好处,对于风险预估不足,以为万事都如心中想的那般胸有成竹,万事都有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午后傍晚,快马从邢州出发往东往北而去,步卒随后。还有几个县乡要处置,也还有名单上的人要擒拿。
两日之后,邢州城门之处,人山人海,十里八乡的百姓聚了无数,城内也是万人空巷,皆围在城门之外。
城门口,跪了四千余人。老弱妇孺青壮年,哭喊遍地。那些家丁护院教师之类,倒是放了不少,却是这主家之人,一个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