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的刀枪剑戟,甲胄箭矢,还有四处逃散的战马。皆要收拢起来。
涿州一战,辽人阵亡一万五千余,走脱一千余。
西军汉子,阵亡四百余。
米氏与往利,阵亡两千六百余人。
沧州步卒,阵亡六千七百余人。
州府禁军,阵亡两万余人。
以战损比例来算,宋军阵亡三万出头的人数,辽人阵亡一万五千人。一个辽人换了两个宋人的命。已然是损失惨重。
郑智麾下的士卒,再也不是十几万人了,而是十万出头。十几万大军变成了十万大军。
郑智看着统计过来的大致数据,长叹了一口气。
冷兵器时代,战争有一个问题,便是伤重多死。医疗条件的限制,许许多多重伤之人,本来一根针线,一碗酒精,再来几片消炎药与抗生素就能救回来的人命,却是只能眼看着他受尽疼痛煎熬而死。
不是人人都有栾廷玉那种运气,也不是人人都会用消毒处理与针线缝合伤口。
医学上的事情,郑智不懂许多,生物与化学,郑智也是一知半解。却是这战场救护的问题,已然在郑智脑中萦绕。
“相公,童太师的护卫吴泽求见!”牛大进来禀报。
郑智抬了抬手道:“带进来吧。”
牛大转身而去,不得片刻,这场大战的见证者吴泽走了进来,先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随后一边解着衣衫一边说道:“郑相公,童太师的密信,容小的解一下衣衫。”
郑智点了点头。吴泽解开几件衣服,直到露出最贴身的那一件,然后从腰间拔出小短刃,割破了衣服,拿出了被缝在内衣里面的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