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忠也管不得那么多,战阵就是如此,同袍从来都是共进退。只见韩世忠步伐快速上前,挺枪就刺。
史文恭一眼去看韩世忠,一眼又去看杨志。抬枪来挡韩世忠一下,却是又连忙往地上一滚,险险躲过杨志一刀。
再看曾弄,已然被几个军汉抬出了大门口。史文恭大急,连忙又开口道:“两位将军,这都是误会啊!”
两人哪里管得误会不误会,手中兵刃好不拖沓,便是要杀人。
史文恭往一侧连连躲闪,任凭这史文恭有通天手段,也挡不住韩世忠与杨志两人合击。
却是此时,门外忽然传来吵杂之声,四处皆是大呼小叫,咒骂不止,还有弓弦之声。
韩世忠与杨志一听,也知道是曾家的汉子们都追来了。两人对视一眼,各自迅速收了招式,转头就往大门而出。
史文恭哪里还不知事态已然出了预料,更知曾弄在官兵手中,已然投鼠忌器,不敢从大门而出,转身便往院墙处奔去。
韩世忠出了大门,果真两边被围得满满当当,一眼望不到头的曾家汉子,这些汉子手中刀枪棍棒五花八门,便是桌椅板凳也都拿在手中。
韩世忠与杨志上得一匹健马,往前挤去。到得头前,两方却是没有动手,只是互相咒骂。
只因为曾弄就跪在头前,脖子上也架着一柄明晃晃的大刀,旁边还有几个半大的男孩,便是之前从曾家大宅一并抓出来的人。
“快放了我父亲,否则叫你们一个也走不出这曾头市!”曾索站在头前,手中一根大木棒,面目睚呲欲裂,便是看得自己父亲就跪在面前几步远。
杨志抬了抬手,左右军汉皆止住了声音,却是个个控弓上弦,准备一战。
那曾家三庄主曾索见得官兵止住了声音,也抬了抬手,不得片刻四周也安静了下来。
只听杨志说道:“曾头市庄主曾弄,偷漏朝廷田赋,发动族人暴力抗法,围攻官差,奉四州经略府之命,捉拿回去问罪,其余人等,但有反抗,皆按造反论处。”
杨志见多了郑智手段,也学了几分,倒是学得极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