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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这一声喊,只见头前马匹忽然勒住减速,到得头前停马,对着那上前迎去的士卒说道:“严队头,你不守门,在此处作甚,还不快快回去把城门关起来。”

郑智闻言又看了一下这士卒,还真没想到这人竟是个队头。

“吴都头,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忽然大白天要关城门?”

“反贼方腊麾下方七佛,带贼兵已经破了宣州(宣城),反贼先锋石宝已入江宁府境内。还不快快去关城门。”这吴都头话语说话,矮马也奔起,越过郑智直奔北城门而去。

严队头听言,面色大惊,转头看得一眼郑智,拱手说道:“上官,你沿着大路一直走,不需两刻便能看到衙门,小的不送了。”

严队头说完便走,郑智也轻微拱了一下手,打马往前。双手在胸前挫了挫,回头与鲁达道:“鲁达,今日便不搬这府库了,已经到了战场了。”

鲁达一脸遗憾道:“哥哥,你看着江宁,看起来比汴梁的繁华,府库里的钱财肯定堆积如山了。”

郑智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去搬杭州城的府库吧,杭州城的府库此时才是真正的堆积如山,十个江宁也比不上。”

鲁达自是不信,说道:“哥哥,杭州城难道比十个江宁更富庶?”

“非是杭州比十个江宁更富庶,是这方腊比是个江宁的府库更富庶,方腊破了杭州,岂能不搜天刮地?只怕杭州城里的钱财都归了方腊所有了。”郑智说的自然是极为有理的,方腊破杭州,不就是因为杭州富庶的原因,有钱有粮自然就有兵有将,还能打造军备。

“哥哥说得有理,这方腊必然发了大财,比宋江还有钱,洒家便去为哥哥帮方腊抓来。”鲁达已经摩拳擦掌了。

郑智打马慢走,两边街道,行人忽然来去匆匆,江宁百姓只怕大多都知道了这个消息。宣州到江宁,三百里地,此时方七佛的先锋石宝若是入了江宁府境内,到江宁城就不到两百里地了。

郑智握住缰绳的手微微一紧,说道:“要开战了,叫弟兄们都机灵点,都要随我回沧州去。”

“哥哥,你便放心就是,剿个贼人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鲁达显然是没有听懂郑智话语中的叹息与深意。

不久之后这江宁府衙就在眼前,府衙门前聚集了不少人,便是江宁知府王汉之也到得衙门口处。皂衣毡帽的军汉,宽袖幞头的官员,把这江宁府衙门口挤得满满当当。直让人感觉一股不同寻常的压抑与紧张。

郑智从街道而来,看得这般景象,停了马匹。所有军汉皆止住马蹄,这衙门口也容不得马匹再过。

衙门口众人也看到了这一队铁甲,虽然看不得到底多少,却是这一队铁甲忽然出现,犹如雪中送炭一般,满场霎时间躁动起来,所有人皆往这便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