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又是几番老拳,砸得这曾密终于说不出话来,却是咳嗽连连,可见韩世忠下手也是不轻。
韩世忠带着曾密直回大帐,下马拖着曾密便往大帐而入。
大帐之中,李纲坐在中间,左右便是裴宣与朱武,下首还有杨志、孙胜超几人。众人还在吃饭,每个人都端着一只木碗,手拿筷子搂着碗里的面食,案几之上还有烧饼小菜,小菜之中也有一点荤腥,可见郑智军中饭食倒也不差。
韩世忠进来把这曾密往地上一扔,开口道:“李知府,这人是那曾家的二子,赶都赶不走,非要到营里来吃点苦头。”
李纲放下手中木碗,抬头看了看地上的曾密,又拿起一个烧饼咬了一口,问道:“你唤何名?”
曾密再见得这个年轻的知府,态度自然好上不少,连忙咬牙起身拱手道:“在下乃曾家二庄主,今夜来此带了二十万贯的劳军之资,却是被这军汉无端打了一顿,还请知府为在下主持公道。”
这曾密进来,先说身份,再说自己带了二十万贯,意思便是在与李纲示好,随即便开口告状了。心中只想这知府看着二十万贯的份上,也该给自己一个公道,惩治一番那个乘人不备的军汉。
李纲听言,又咬了一口手中的烧饼,面色带笑左右看了看,竟然不说话,拿起筷子又夹起案几之上的小菜往口中送去。这李纲倒是也吃得惯军中的饭食,吃得也是不亦乐乎。
裴宣见李纲不说话,放下手中碗筷,开口接道:“军营重地,岂由你擅闯?若是战时,早已格杀当场,还由得你在这里说三道四。来人,军棍伺候。”
却是这曾密哪里想到是如此后果,连忙大喊道:“我家父亲念知府远道而来,特差在下送来二十万巨资劳军,如何这送钱都有罪了?你们这衙门到底是个什么道理?”
曾密一心想着自己送来二十万贯应该是被奉作上宾的,所以面对韩世忠也毫不放在眼里,只想见到这个知府,自然要受礼遇,却是哪里想到会有这么一遭。
韩世忠哪里管的曾密呼喊,有把这曾密后衣领提在手中,把这曾密拖着往营帐之外。
出门之前还听得裴宣又说一句:“打个三十脊杖,扔到营外去。”
韩世忠点头称是,拉着曾密出得营帐,左右军汉也上来帮手,片刻之后军棍大作,还有那曾密呼天喊地之声,却是也不敢再破口来骂,怕惹怒帐内之人又得惩治,却是心中大恨,恨得咬牙切齿。心中甚至在想,不过几百官军,回去便带来人马来讨回来。
曾弄本还在庄子里等候自己二子回来,却是等来二子被抓到军营里去的消息,连忙亲自奔出庄来。
却是刚到大营门口,就见到自己儿子被几个军汉架了出来,直接被扔在地上。几个军汉扔下了人,转身便回了军营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