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童贯禀得一句,童贯当着两人的面也就没有多说,放了郑智在前院等候自己。
郑智自与周度文到前院吃酒,片刻又来三五面熟之人二楼雅间同坐。
无人唱曲,便也就懒作诗词,只喝酒聊天,倒是让郑智更适应这种酒宴。
“郑兄,明年开春便去春闱,准备了好几年,此番定然要中一个进士。若是进士及第,你说我是留在东京为官好,还是到外地为官好?”周度文吃了几杯酒,话语中便少了些许谦虚,多了一份自信。自信自己几年的准备,此番必然得中。
“此事你若问我,自然是去外地为官更好,在这东京地面,满地都是大小官员,不过是苦熬资历、蹉跎度日。若是做个地方主官,便能施展手脚,为国为民做上一番事业,如此岂不更好?”郑智答道,心中也有心思。
“郑兄此话有理,便听郑兄的。郑兄沧州有没有实缺?我便随郑兄到沧州去如何?”周度文此时自是想往沧州去,沧州还有一个好友李纲李伯纪,如此至交好友同地为官,当真是好事。
“沧州倒是无缺,但是郓州有缺,周兄便往郓州为官如何?”郑智便是在这短短时间里面,把自己心中的一点心思想妥善了。郓州在齐州之南,正是新得地盘的要冲之地,沧州有李纲,郓州有周度文。
如此配合,对于郑智来说便是最好的,也是最为有利于自己掌控这不小的地盘。
周度文一听,自然是极为遗憾,只道:“郓州有缺有什么用,郑兄乃是做大事的人,伯纪跟着郑兄,一年就升了知府。说实话我也想与郑兄同地为官,却是遗憾啊。”
郑智听言一笑:“哈哈……周兄倒是不需要遗憾,如今圣旨刚下,郓州匪患刚平,朝廷命我经略沧州、棣州,齐州、郓州之地,用以压制山东匪患,周兄来郓州正好,匪患刚平,这郓州正是为民做点实事的地方。周兄以为如何?”
周度文听言大喜,站起身来连连说道:“恭喜郑兄高升,郓州我愿去,此番必中,郑兄你在郓州等我便是!”
周度文话语说得慷慨激昂,中进士对他而言自然不在话下,能有一个自己满意的地方去为官更是欣喜。
郑智抬起酒杯,心中也是高兴,能得周度文,实在是意外之喜,抬起酒杯说道:“好,我在郓州等着周兄大驾光临。预祝周兄金榜题名。”
左右几个熟人也是端酒起身,脸上多是羡慕,羡慕周度文的运气,有一个名头响亮的好爹不说,自己又是才华横溢,相交之人也是身居高位,如此岂能让人不羡慕。众人口中也是来祝贺。
周度文拿起酒杯,左右相敬几下,开口道:“也预祝各位兄台金榜题名,同朝为官。”
众人一饮而下,离春闱大考还有大半年,这些文人自然日日苦读备战,便是出门都少了,今日出来自然是要畅饮。
童贯与王黼在内苑对饮,身边自有乐队奏唱。童贯对于女色自然没有什么需求,所有身边奏唱的也就不是一个人了,便是叫了一个乐队,管弦皆有,还有打击乐器。倒是隆重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