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大门哪里经得住燕青愤怒抬脚,早已左右破裂而开。过得小厅往左,便是卧室。
油灯昏暗,却是也足够看清床上两人。
等燕青站得瞬间,打量清楚,拿刀就要去杀。
卢俊义也赶到屋内,看得燕青手中的双刀,开口喝道:“小乙,你是作甚呢?”
燕青回头看得一眼卢俊义,几步过来,把右手的长刀往前一递,开口便道:“主人,快拿刀杀了这对奸夫淫妇狗男女。”
燕青能止住往前去杀人的脚步,并非心中不气,也不是卢俊义的呵止,只因燕青觉得,还是自己主人亲自来杀更为解气。
直到此时,卢俊义方才打量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床上赤赤条条躺着两团白花花的肉,便是被褥衣物都散落一地。
卢俊义已然愣在当场,却是愣神时候,手臂都不自觉往前伸去,接过燕青递来的长刀。
要问此时卢俊义到底是个什么念头,五味杂陈都难以形容,唯有一片空白才是正确的形容词。
这一片空白的脑袋之中,完全被怒火慢慢填满。长刀在手,卢俊义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燕青却是往一边桌几之上,挑动了几下灯芯,房间越发的明亮。
床上两人,已然愣了许久。
只见李固连滚带爬下的床榻,把地上的衣服拢了拢抱在胸前,人已经跪在地上,开口便道:“员外,员外饶命啊,此时不能怪小的啊。”
话音之下,头颅磕在地上咚咚作响。李固此时心中的恐惧已然到了极致,自家这个员外要杀人可不是笑话,手起刀落便是一命呜呼。李固显然不是那种视死如归之辈,能坦荡到视死如归之人也就做不出这般事情。
卢俊义不言不语,只是往前,燕青却是哪里忍得住,开口便是大骂:“李固狗贼,今日哪里还能饶你狗命,你这般狗都不如的东西,若不是主人待见你,哪里能有你今日。恩将仇报还想活命。老子便是杀你一家老小也难解心头之恨!”
“饶命啊员外,饶命啊,小的这么多年勤勤恳恳,功劳苦劳十几年,只望员外能饶了小人这条狗命!都是夫人教唆小的才做下了这般丑事,小的知罪了,知罪了……”李固的额头不断与地面大力的接触着,还发出嘭嘭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