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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朝奉悲戚之间,忽然举手仰天大喊:“不杀宋江,誓不为人!”

左右老弱,皆把目光投向祝朝奉,眼中都是泪水。

乱世吃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这祝家庄本是全族皆休,祝朝奉也是最后时刻,悲愤要去投井,反倒被人割下了头颅。

如今得活的祝家大族,哪里能与梁山宋江善罢甘休!

栾廷玉就在宅子大厅之上,两张条凳上面铺着一副门板,门板已然就是暗红。

门板之上的栾廷玉,一身都是血红,全身上下,都是伤口。

一个大夫带着小厮,不断往这些伤口上撒着金创止血药。效果却是不错,流血已然止住,只是还在不断往外渗着血迹。

还有两个小厮,手中都是纱布,不断缠绕着栾廷玉的身体。

郑智跨步进门,看得这番场面,双手一抖,口中大喊:“拿针线来!”

缝合之术,郑智见过不少,却是从来没有亲手做过。此时看到栾廷玉这般惨状,死马也当活马来医了。

宅中的小厮听得郑智话语,虽然不明所以,却是连忙往内宅而去。

郑智几步上前,开口与那大夫道:“且看我做,做完你便撒药包扎。”

这大夫连忙退到一边。又听郑智开口:“快去拿烈酒来!”

片刻之后,针线到手,牛大也把烈酒端了上来。

郑智把针线直接丢到烈酒之中,又拿一个布团扔进烈酒。

左右看了看躺在门板之上一动不动的栾廷玉,看得栾廷玉腹部一处又深又长的伤口。

郑智拿起沾满烈酒的布团擦拭几下,穿针引线几番,终于把这丝线穿进了针孔,立马开始缝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