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智看得吴懂惊骇的神情,开口道:“事情前后,吴知府也是知道的,此番如此大事,合该赶紧报到东京知晓。”
吴懂把奏折还给裴宣,答道:“如此大事,下官这就回去写公文往东京。告辞!”
郑智起身拱手送走吴懂,裴宣也下去安排人送奏折往东京。
郑智也准备收拾妥当一番,脱了铁甲回城内家中,却是这武松又在帐外求见。
武松进的大帐,看得郑智正在卸甲,连忙上前去帮忙,这稍微改动了一下的步人甲实在有些繁琐,五六十斤不说,还到处是绳结与纽扣连接,穿卸都是麻烦的事情。
郑智一边卸甲,一边开口问道:“二郎找我有何事?”
“禀相公,如今卑职在清池城里也有了住处,差事也妥定了下来,相公的事情也落定了,想告假半月,回阳谷一趟,把家中大哥接过来!”武松说道。其实七八天前就想回阳谷去接武大,却是郑智这边军务繁忙,有这处斩的大事,自然也是走不开,这事情一落定,武松便急着来告假。
“回阳谷?”郑智听言愕然一下,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事情。
武松听得郑智语气,以为郑智不答应,忙道:“相公,实在是如今这世道,盗匪横行,让家中大哥自己来沧州,实在怕途中生了事端,卑职才想自己回去接他过来,十二日假也行,来去勉强也够。”
“你此番为孝,告假之事自然妥当,不过还要拖得两日,我与你同去。”郑智自然想起了那西门庆,按照时间来说,武松这番回去,只怕真要遇到这个事情,武松也要吃上几番苦头变成那个行者,郑智说同去,自然也是要帮武松解决一些后患的事情。
武松武二郎,郑智实在是看重非常。
“相公,些许小事,卑职自己走一趟即可,哪里敢劳烦相公。”武松话语如此,却是内心也有感动,这郑相公为了自己,竟然要亲自去接自己的大哥,这份恩情实在不轻。
“哈哈……无妨,拖得两日,你我带些兄弟同去,就当出门游玩一番,到了这河北地界,也该出门走走。”郑智卸下胸前的甲片,开口笑道。
武松面色已然欣喜,这样的阵仗去阳谷接家中大哥,实在是面子十足,却是还想拒绝郑智话语,实在不愿这郑相公为了自己这点小事跑一趟。
就在武松要开口的时候,郑智又道:“听闻这柴进也往山东去了,此番也一路打探一下消息。倒也是有公事在身。”
武松听言,自然也再说不出其他话语,只是低头去帮郑智解开腿脚后面的牛皮绳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