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盖又想起之前与吴用的谋划,要赚得柴进上山,此时听得柴进话语,心中克制几番,又抬眼去盯着柴进看得片刻,呵斥的话语还是吞了回去。
梁山众人这一趟沧州,损失三百精锐,得了一个小孟尝,也不知是赚是亏。
众人收拾一番满地的尸体伤员,启程往小道而去。
郑智打马进了校场,后方满地尸首,自然也有人去收拾。
裴宣凑上前来禀道:“相公,此番放了梁山晁盖,还有这柴进的事情,该怎么往东京去报?”
郑智直接答道:“前朝遗民柴进,收拢悍贼庄客无数,密谋造反,沧州经略府查知,于柴氏庄中捉拿逃犯贼人三百余,柴进又聚拢贼寇千余,与梁山贼寇晁盖合谋劫囚。沧州士卒奋勇杀贼,损失无数,终将贼人杀退。现查明反贼柴进引贼人入了郓州梁山,准备再举谋反大旗,恐其势大,望朝廷早派大军剿灭反贼!”
裴宣边听边记。
朱武听得连连点头,一脸敬佩往郑智看去。余下众人,却多是在思虑,想去明白郑智前后一番谋划的目的与过程。
“相公,如此发往东京?”裴宣再问。
郑智点点头道:“你再润润色,拿来与我看一下,再发东京。”
裴宣拱手之后,直奔将台之后而去。心中也知事情重大,此公文一到东京,必然要引起轩然大波,柴氏造反了,此事实在重大。天底下谁造反都能接受,柴进若是造反,那便是天大的事情,即便是赵官家心中,只怕也是心虚的。
柴家本就是皇族,宋太祖本是柴家的领兵大将,手下军将把黄袍往宋太祖身上一穿,这天下就姓赵了,如此本就难以服众。
裴宣一走,郑智又道:“王进,着你带五百骑士往柴家庄,庄内一应田产私财,全部抄个底朝天!”
王进打马两步抱拳道:“得令!”
话音一落,王进打马就走。
此事急切,也是要与柴进争一个时间,若是这柴进当真胆大包天,先回了一趟柴家庄,那郑智自然就损失惨重了,王进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