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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智随着丫鬟起身,回头与鲁达史进几人道:“你们先吃喝,不要吃醉了。”

郑智提醒这么一句不要吃醉了,也是现在心中悬着一根倒刺,这根倒刺便是这高俅高太尉。这事情郑智自然也没有跟几人细说,也不知道怎么去说。

郑智心中杀心早起,却是在这东京,要杀高俅实在太难,高俅每日不过是家里与衙门,身边高手护卫也众多。若是动手杀之,就算成了,只怕众人也难逃一劫。那般杀衙内,已经觉得是天衣无缝,事后还是败露。此时杀高俅,必然惊天动地的动静,哪里能轻易动手。

郑智已在内苑小厅落座,特意吩咐丫鬟上一杯什么都不加的茶水。这般茶水才是郑智习惯的,咸茶实在是喝不惯。

倒是这上茶的丫鬟觉得这郑公子真是怪异,不加盐的茶水淡淡的有什么好喝。

再看门口,少女身姿漫步已来。

远山眉黛长,细柳腰肢袅。妆罢立春风,一笑千金少。

归去凤城时,说与青楼道:遍看颖川花,不似师师好。

师师一福,落座案前方椅。郑智起身拱手,却还没组织好语言。

“将军平素爱听什么曲子?”还是李师师先说话问道。

“最爱金戈铁马,阳春白雪也可,花前月下也行。”郑智两世军伍,最爱听的自然还是雄赳赳气昂昂。

李师师听言,脑中又是昨日那个舞枪翻飞的身影,开口道:“将军可愿再听一曲《睢阳平楚》?”

华夏之乐,到了宋朝,基本就是文人的专利,自然多是婉转凄柔之音,极少惊心动魄战阵豪情。军凯小调也变成了军汉粗鄙之音,上不得士大夫席面。

“好,再听十面埋伏!”郑智端起手中茶杯轻轻一饮。

“十面埋伏?将军说来当真贴切。”李师师只以为郑智说的十面埋伏是形容《睢阳平楚》的感觉。

“此曲若叫《十面埋伏》更妥,更能形容出其中意境。”郑智也顺着李师师话语去说。

“那便叫它十面埋伏。”李师师琵琶已经在手,叮叮咚咚飞速拨动琴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