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童贯此时欣喜,离开汴梁已经两年,经历如此大战,再回来,已经手握大宋军事大权。这是华夏历史上第一个手掌一国军事权柄的太监。前无古人,当然郑智也知道更是后无来者。
郑智也张目远眺,回了一句:“相公,东京汴梁终于到了。”
便是这一句话,童贯回头看了一眼郑智,旁人第一次到汴梁,看着这绵延不绝的城墙,第一反应就是惊叹,倒是这郑智显得不那么惊讶。
“你可是来过汴梁?”童贯在郑智语气中便猜测出了些许事情,也就随意问上一句。
郑智心中稍有些波澜,却是面色不变道:“两年前来此地走商卖酒,初见汴梁,当真是惊得驻足不想往前,世上竟还有如此城池。”
郑智话语当然半真半假,卖酒是假,却也只能如此托词,总不能说是来杀陆谦,又把高俅儿子给杀了。见这百万汴梁城,惊讶也是自然,惊讶之中更多是见证这段历史的一种情怀。
“哈哈……你家产的酒确实极佳,想来在东京销量不错。”童贯自然不会去怀疑郑智话语有假。
“托相公的福,销量倒是不差,能赚些银钱。”这话郑智就说得谦虚了,如今身家两百万巨,可不是赚些银钱。
童贯自然也不会真把这商贾之事放在心上,慢慢坐会马匹,收拾好心情,吩咐道:“我先入城去见官家,你在此地扎营整肃队伍,今夜我再差人来安排,这献俘之事,还得朝中议定一番,多则两三日,少则一日。”
童贯安排好事宜,带着十几护卫直入汴梁城。
此时汴梁城里,早已知道西军献俘的队伍要来,再得行人路过看见,消息瞬间传遍整个汴梁城。
闲散之人,纷纷三五结伴出城去瞧热闹。
安营扎寨,对于西军这些士卒来说不过轻松小事。倒是有一事把这些西军士卒忙坏了。
便是给这些党项人刮头,几个月没有刮头,这些党项人头顶早已长得黑黑一片,如此献俘,到了东京这些达官贵人面前,也少了一份震撼。
在东京能看到的党项人都是披发秃顶,大多是西夏使节之类的,这些俘虏自然也要披发秃顶,已供众人观瞻。
若是由这些党项人自己来刮头,自然没有什么问题。却是又不能把利器交给这些党项人,万一有人手拿利器作乱,又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