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再流氓一点吗?

邢文博一向把温鹤的沉默视为默认,抓紧机会得寸进尺,“我们浪费了一个晚上……现在补回来?”

高考都过了,再忍下去,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男人。

温鹤的耳朵尖默默烧红,侧过脸,错开邢文博的视线,“今天一天的行程……”

“耽搁不了多久。”

“……”

“不是,”邢文博话接得太快,说秃噜嘴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

“我是说,想耽搁的话也是可以耽搁很久的。”邢文博在他耳边竭力把这话说得振振有词,雄风万丈,“真的,相信我。”

温鹤听不下去了,“你的思想能不能健康一点?”

“我这就是很健康的思想,倒是你应该反省一下?”

“……什么?”

邢文博掰过温鹤的脸,让他直视自己,又抓起他的手探进自己的衣摆里,“我这么美好的肉/体你都没点想法……?”

温鹤的手清晰地触碰到邢文博结实的腹肌,整张脸都烧了起来,有种被捉奸在床的羞耻感。

他对邢文博当然有过想法。

但是没有理论基础,也没有实践积累,他就是想下手,也不知从何而下。

同为男人,这……有点耻辱。

温鹤缩回手,这回使劲推邢文博,“别闹——”

邢文博啪地将温鹤的手按到床上,平时对温鹤,他一般只使三分力,现在却猛地使上了七分力,温鹤发现被他钳得动都动不了,心里有点震惊,邢文博要是真硬来,他确实没有反抗的余地。

“你……”温鹤张了张嘴。

邢文博松了松力道,“弄疼你了?”

“……不是。”

邢文博笑了笑,低头吻上他的唇。

吻了好一阵,两人的嘴都湿润得像刚涂了唇膏,分开始还连着一丝液体。温鹤微微喘着气,看一眼邢文博,“起来。”

“不起。”

“……放手。”

“我不。”

“……你这是,”温鹤抿唇,“仗武行凶。”

“噗——”邢文博乐了,“好好好,你说是就是,我也就床上仗一仗,关键时刻得发挥一下优势么,放心,平时随便你揍,肯定不还手……”

邢文博说着,突如其来又顺理成章地撩起温鹤的睡衣,温鹤的心跳得越来越快,眼看着邢文博的手再次往下,要去抓他的裤子,房门砰砰砰地被敲响了。

邢文博:“……???”

温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