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是将领指挥作战的地方,袁宗第被带入其中,只见里面十分宽敞,周围挂着几副地图,居中摆放这一张桌案,上面居然还有笔墨纸砚,显得十分雅致,道不像是将领所待之所。
袁宗第见城楼里空无一人,不禁回过头对了小将道:“秦锋你家大人呢?”
“呃~”一路上满怀忐忑的小将,闻袁宗第忽然呼唤,不禁微微一愣,遂即喜道:“将军稍候,我这就去通告~”
说完,秦锋就急急忙忙的跑出了城楼,袁宗第见此,微微摇头,脸上发出一阵轻笑。
这时在城楼里转了一圈,看到出来,清兵显得攻打过承天府城,而府城的守将居然可以做到临危不乱,还在城外布置了暗哨对付清军的细作,窥一斑而见全豹,光凭这些,守将的能力就有些不凡。
不多时,秦锋就把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引进门来,他抬眼看看袁宗第,抱拳行礼道:“将军就是楚国公帐下督标亲卫大将袁宗第?”
“正是~”袁宗第抱拳回礼,目光微微打量对方,见他一袭红色紫花锦绣战袍,腰间吞兽云锦带,腰悬宝刀,头戴束发紫金冠,唇上蓄有浓须,显得英武不凡,不禁问道:“将军何人也?”
“在下陕西都督同知孙守法也!”原本在四月间,孙守法以秦王之子为“秦王”,自称为五省总督,但如今他应王彦之邀,退入楚地,加之王彦才只是粤督,他自封的官职自然不能用,遂即报上自己的本职。
两人各自报了身份,孙守法见天时已经不早,便提议进到城内,寻间酒楼边吃边谈。
袁宗第也感觉腹中有些饥饿,于是赞同道:“也好,就去吃两杯酒,不过稍等些时候,本将麾下人马就会赶来府城,还请孙兄派人清理城门,为大军准备歇息之处。”
“这是应该之事,我会让手下人办妥。”
当下,两人出了城楼,沿着马道下了城墙,果然见士卒已经在清理被砖石、沙土堵死的城门。
两人经过街道上,袁宗第则看见四处摆着的拒马鹿砦,显然即便城破,守军也准备与清兵在城内巷战,而去酒楼的路上,一队队士卒往来巡逻,显得戒备森严。
袁宗第见此,不禁暗暗点头,这孙守法还是能有能力,值得结交一番。
一行人来到酒楼,士卒们座大堂,而两人则来道雅间,边吃边聊,很快就熟络起来。
袁宗第便问道:“楚国公让严大联络孙兄,怎么不见严大人和贺将军呢?汉中的情况又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