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的时间在有条不紊中缓缓度过,岳麓周边的河道上多出了一景,那便是总有人力蹬踏的宽板船从河面上经过,到处都是欢声笑语。
“老何,你今天网了多少鱼啊?”
河道上,两艘老百姓口中的宽板穿擦肩而过时,穿上的掌舵人相互打着招呼。
“不多,论下来,两满网。”
“两满网,那还不得四五百斤啊!”
“具体多少不知道,得回去称了才算数,反正这么说吧,算上应该往上交的,这几天日子应该能过得挺舒坦。”
“两满网,那日子还能不舒坦,我瞧着你都能住进新盖起来的屋子了!”
“哈哈哈哈,借你吉言。”
岳麓山周遭不光多了很多渔民,还多了无数间房屋,有些房屋甚至已经住进去了人,有些则还在打地基,每天难民营的窝棚里,都能传来搬家的欢声笑语,当然,也有不少咒骂。
“大爷,听说没,老许家也搬家了,搬到河边去了。”
“这世道变了啊,就老许家那个笨蛋,种地都能绝收一半以上的家伙,他也能从难民营搬出去?”
“搬了,我上午还听他们家周围的人说起这事来着,说老许家几口人都乐开了花。”
这一老一小顶着草棚子正聊着,旁边一户人家已经从以天为被地为席的草棚里搬了出去,边走边乐,到处都是欢声笑语。
“这回好了,这回又能进房子里住了,娘,您高兴不?”
“高兴,这都得记着二公子的好啊,你看看这岳麓,河道里全是鱼,一网下去,晚上就能喝鱼汤,现在河道边上也盖满了房子,听说还要盖码头,好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