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将头一偏,说道:“身负皇恩,不得不来啊。”
“皇恩?”
在蒯良的质疑声中,刘表将手背在身后说道:“或许子柔此刻应称我为刘使君更为合适。”
使君,奉天子之命,出使四方的使者。
“这么说,景升来荆州是奉……”
刘表将双手扣在一处,举向天空说道:“奉了天子之命。”
蒯良若有所思的望向他,有点怀疑这番话的真假。当今这天下,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人太多了,皇命在众人眼中,早不似当初那么办庄重。
“看来我此番,不止是救下了景升,还等于救了整个天下?”
听见这种疑问,刘表伸手入怀,将金黄色绢帛拿出,在蒯良面前展开说道:“子柔如若不信,可自行观看。”
蒯良还真看了,仔仔细细的看了,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写的清清楚楚,敕封刘表为荆州牧,命他替陛下掌控荆州,待天子归来。
如果这封诏书是真,蒯良也能够理解,毕竟中原混乱,偏居荆州还能积攒实力,但唯一的问题是,为什么这圣旨诏书上,没有和氏璧的大印呢?
蒯良刚抬起头,刘表解释道:“这诏书原本打算盖印再由表带出洛阳,谁知董卓冲入皇宫说汜水关失守,强行掳走了陛下。表乃趁着慌乱之际逃出宫廷,哪曾想刚到荆州,又落入在歹人之手。”
“如若不是这诏书贴身藏匿,怕是已经无法保留至今了。”
“景升意欲何为?”
刘表叹息一声:“本想入宜城,请子柔助我,现下,已经全无主意。”
蒯良说道:“景升,眼下的荆州已经不在如同往昔,乌程侯一家势大,一人独占五郡,唯南郡与江夏不在其手。江夏,在那黄祖手中,若是景升能劝服黄祖为陛下出力,你我遥相呼应先夺回襄阳,或许还能与乌程侯一战。”
“子柔愿意助我?”
“不然何必救你啊!”
刘表思虑片刻道:“那子柔为何出现在长沙太守府?”
“应乌程侯邀约,来长沙赴宴。”
刘表握住了蒯良的手腕说道:“子柔,恐怕这是一场鸿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