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神医说了,让你静养七日,忌荤腥,免得余毒未清伤患再次肿胀,还说你不能见风,躺下。”
孙坚无奈,叹息着说道:“男子汉大丈夫的,你要把我憋在屋里七天啊?”
“七天怎么了?”
“还怎么了?”孙坚说道:“程普刚下襄阳、黄盖补防武陵,我这儿一封军奏看不到,能放心?他们还有没有粮,曹寅的人、王睿余孽是否安生,要不要援军,哪一点不得我操心?”
吴夫人一翻白眼:“就得你操心啊?那你擢升的伊籍干嘛用的?你不在时,替你守城的儿子,就不能处理啦?”
“什么事都惦记亲力亲为,湘江水没有你还不流了?”
孙坚瞪着吴夫人,半天才说出一句:“你怎么越来越像我娘?”
吴夫人这才笑出声来,问道:“贤惠吧?”
孙坚:“是啰嗦啊!”
“没人管你。”
吴夫人将他身上的被盖好,压实,转身向房间外走了出去,走到门口说道:“对了,长沙的绫锦工坊已经开工了,这两天织出至少百匹绫锦,如今各工坊的绣娘都知道咱们家给的价高,一个个蹦着高要挑头来咱们家,只要咱在街上开间铺子,这绫锦就能卖了,卖不?”
挑头,勾栏粉院行话,意指姑娘跳槽,去另外一家工作。
孙坚连忙阻止道:“不卖!一匹都不卖!”
他嘱咐道:“你把那群女人的嘴都管严了,不管谁问起,都不准说在生产绫锦,一律说是在织布,切记,不可漏了口风。”
“神秘兮兮的。”
“母亲。”
此刻,孙策带着周瑜入院,二人站在门口冲吴夫人施礼。
吴夫人搭眼一看,立即说道:“是公瑾来了?”
周瑜很自然的打招呼道:“婶娘。”
孙策未曾来长沙前,周瑜经常登堂入室,自然对吴夫人十分数落,这才有此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