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秒,一双双蕴含着热泪的眼睛看了过来。
孙权一愣,暗自心道:“不对啊,这时候不该跪倒一片,全都痛哭流涕么?”
“这怎么眼泪儿都没掉下来?”
孙权一挥手喊道:“来人,为我母亲搬椅子,其余将士各司其职。”
不多时,有人搬椅子登上城楼,让吴夫人坐下,吴夫人怀抱孙翊做好后,看着苍天,心里,就跟揣了十五个小兔子似得七上八下!
她也怕,哪有女人冲入老爷们之间的战场,还在城楼上坐着的,到时候箭雨落下来,还不得给扎成刺猬啊?
可她不能不来,这是二儿子孙权的请求;大儿子还在城上玩命呢,自己亲眼看着总比在府内心惊肉跳要好上许多。另外再看看这些将士,自己上城以后果然和往日不同了,一个个干劲十足,都拿出了要和敌寇分生死的架势,原来自己登城,还有这么大的用处呢!
孙权是没听到吴夫人的心里话,否则他都要将大明朱棣长子守北平的故事讲给她听了,朱高炽当年就是把自己媳妇和怀抱的孩子带上了城楼,这才有了明成祖稳固的大后方,要不然……
这一手用出来,原本和荆州兵没仇的长沙兵一个个双目赤红望向前方,紧握兵器的手都更紧了些,站在城墙上的猎猎风中,是数不尽的英雄气。
“孙策,快快出来投降!”
城外,叫骂声刚起,孙权就一皱眉,哪有就这么让人骂不还嘴的,这听着多泄气啊!
孙权叫过来几个大肚囊的士兵,低声言语几句,这几名士兵冲着墙外齐声高喊:“城墙下是谁在狗叫啊!”
王睿愤怒嘶吼:“尔等安敢羞辱荆州牧!”
轰!
城楼上顿时笑开一片,刚才的气氛立时消失了。
再喊:“原来是荆州牧在狗叫啊,那敢问荆州牧,为何不在荆州,来长沙作甚!”
王睿气的坐在马上来回拉动缰绳,胯下坐骑不断踱步的喊道:“尔等昨夜袭击巡视荆州的大营,可是要造反!”
“荆州牧,长沙水患严重,吾兄长有守卫长沙之职,见人在城前安营扎寨,这才趁夜袭营,你们是什么时候到的,可曾见过水贼?”
“狗屁水贼,那就是本州牧大营。”
“那为何不提前遣人通知,闹了这么大个误会,荆州牧可有悔改之心?日后啊,一定要依足我大汉规矩办事,州牧下行,需提前派人知会,以免闹出误会啊。”
悔改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