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荆州亦乃忠贞之士,碍于守卫疆土无法成行,何不将军械借出,全护国之名?
幸好愚弟所缺不多,只向王荆州借弓弩三千、箭矢三万、甲胄七千、枪矛两千、刀盾五千、骑乘千匹、营帐千顶,仅此而已。
……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你孙坚就算出一万白丁,所借军械也能将这群白丁武装成精锐了吧?
瞧瞧信上所写,弓弩三千,箭矢三万,这是要将三千步兵改造成弓弩兵;甲胄七千,还行,还知道弓弩兵不配甲胄;枪矛两千,这是要两千枪兵好破骑兵;刀盾五千,剩下的都是步兵了呗;骑乘千匹,还要一千骑兵;营帐你也要千顶,意思除了人,你连根毛都不带是么!
王睿看着这封信气的直发抖,刚要发作,身旁都尉苏代连忙拦了一下说道:“来人,带信使下去休息,州牧思量过后,再予答复。”
强压着这口气的王睿眼睁睁看着信使被带了出去,那时突然起身暴怒道:“你拦我作甚?这都欺负到我头上了,不杀了此莽夫,我还是荆州牧么!”
“主公!”
苏代连连劝慰:“杀了孙坚哪这么容易?”
“敢问大人,若是因此事起兵,兵发长沙,在大汉将乱未乱之时,主公担何名声?”
王睿不出声了,苏代继续说道:“祸国殃民!”
“到时候大汉烽烟四起,史书上记载的主公绝对不是受辱于孙坚,而是意图趁乱独吞荆州,乃发动大汉动乱的罪魁祸首,这个罪名,主公可要担啊?”
王睿一瞪眼:“难不成,就这么忍了?”
“忍一时风平浪静啊,主公。”
苏代继续说道:“主公,那孙坚起兵北上,生死不知,他走后,长沙、零陵、桂阳三郡谁守?”
“祖茂乃孙坚幼时玩伴,久经战阵,得带着吧?程普也是一路随孙坚至今,乃主心骨,得带吧?黄盖是他新收骁勇,清缴三郡水贼屡立战功,得带吧?他麾下还有人么?”
“孙策年幼、吴景、孙贲都是至亲,守三郡之人,就是他们三个。到了那时,主公再提兵而去,孙坚被董卓牵绊,插翅难回,收复三郡之地后,主公方为荆州之主啊。”
王睿看了苏代一眼:“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这军械不光要借,还要大张旗鼓,弄得天下皆知的借!”
“这可不是被勒索,此乃,送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