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乌程侯,一个腐商掌柜,这会儿提及身份你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就算你庞家没将乌程侯这等武人放在眼里,也应该知道长沙是谁做主吧?
“乌程侯的宴请,小人实在受用不起,不过太守若是决定购入青砖,还是提前知会小人一声的好,过几日,青砖又要涨价了。这北方要打仗了,这拖砖坯的壮丁不好找啊,人力价格一涨,我们也遭不住不是。”
说罢庞掌柜一挥衣袖,转身边走,一瘸一拐的让人扶着走向城内。
望着他的额背影,孙坚竖起两根手指说道:“两天,两天以后你要是还能笑出来,老子这长沙太守不干了!”
“回府!”
一行人回至太守府,吴景去二公子的院落放下孙权,孙坚独自回到吴夫人院落,一进院,五大三粗的往藤椅上一躺,别的不说,这能躺下的藤椅还挺舒服。
侍女端来木盆,被吴夫人接过,吴夫人脱下孙坚满是污泥的靴子,将其被汗水捂到发白的脚掌泡至水中问道:“夫君,你这是干什么去了?怎么弄了个污秽满身回来?”
“不能提,提起来我这口气现在还堵在嗓子眼呢。”
“到底什么事?”
“我让几个腐商给气着了!”
刚要叙述,孙坚又不想说了,挥了挥手,继续躺在藤椅上。也是,一个大男人,整日里和女人倒苦水,这叫什么本事?有能耐外头使去。
“夫君,椅子,可还舒服?”
孙坚侧了个身:“我正要问你呢,椅子哪来的?”
“你儿子送的呗。”
孙坚点了点头:“策儿果然长大了,知道心疼爹娘了。”
“哪是策儿,是权儿,你二儿子。”
“权儿?”
“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