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胡桂扬有一肚子疑惑要问。
“梳头时不要说话。”小草用梳子在胡桂扬头顶轻轻拍打一下。
头发包好,小草后退两步,“行了,把道袍也脱了吧。”
胡桂扬起身脱掉道袍,抬手摸摸头发,非常满意,“你比樊老道的手艺还要好。”
“我从前常给姐姐梳头,后来给自己梳,第一次梳你这样的发髻,胡大哥喜欢就好。”
“不能更喜欢了。”胡桂扬笑道,看看简陋的屋子,“你一直住在这里?”
“四五天前刚搬来。”小草坐到对面,双肘支在桌上,微微歪头,打量胡桂扬,像是还没有完全认出他。
胡桂扬也慢慢坐下,心里有点紧张,不自觉地又抬手摸一下新梳成的发髻,“四五天前……何三姐儿的那封信是你带来的?”
丘连实曾经说过,何三尘写来一封信,宫里因此判断她肯定会来救胡桂扬。
“那就是我写的信。”
“咦,你会写字……抱歉,你代何三姐儿写信?”
“会写的字不多,总算能将意思说清楚,过去的几个月里,我给怀太监写过十多封信,都没有署名。怀太监知道是我写的,别人却误以为是何三姐儿。”
“这到底……我就坐在这里,听你慢慢说吧。我相信你这几年的经历,一定比我的丰富精彩。”
“未必。”小草比从前爱笑,拿起剪刀剪掉一小截烛芯,“胡大哥口渴了吧,要喝点什么?”
“有酒最好,可现在这么晚,就不用麻烦……”
小草从桌下拿出一只壶,“刚刚热好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