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宅乱成一片。
胡桂扬笑道:“不等天黑吗?”
按原计划是该等到天黑的,丘连实无奈地说:“乌合之众难成大事,请胡校尉老实跟我们走。”
“我快要被捆成粽子了,还能怎样?”
“顺其自然,胡校尉颇有道家风度,你若愿意,可以与我们共享神力。”
“不行,我这人霸道,要么独享,要么干脆拒绝,从来不懂什么是共享。”
外面突然传来连串巨响,仿佛晴天霹雳,门窗皆被震得颤动不已。
这是西厂校尉齐射鸟铳。
丘、林二人等的就是这一时机,外面铳声未绝,林层染当先冲出去,丘连实扛起胡桂扬紧随其后。
时近黄昏,前院各屋的窗口浓烟升腾,正在迅速扩散。
放铳之法至少要安排三轮,可今天并非重要日期,铳手大都休息,只安排了一轮,放过之后,必然要重头准备。
林层染帮忙,丘连实扛人跃上房顶,猫腰疾奔,向胡同深处跑去。
胡桂扬只能看见瓦片和墙头飞速掠过。
丘林二人早已定好路线,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一步也不停歇,将近天黑才回到街面上。
他们比原计划到得早了一些,等了一会才有骡车过来,两人将胡桂扬扔进车厢,自己却没有上车,继续奔跑。
胡桂扬更是什么也看不见,车厢颠簸起伏,他能做的事情就是翻个身,自语道:“我这是第几次被绑架了?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啊?”
车停下时夜色已深,两名陌生人出现,将胡桂扬拖出车厢,送到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