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铳药局那边还顺利吗?”胡桂扬问。
“顺利,银子已经拨下来,正在采购材料,年后就能恢复原样。”赖望喜每次回话时都要起身,比其他人都显恭敬。
“闻家人去帮忙了?”胡桂扬又问道。
邓海升点点头,“去了一名闻家人,叫闻不能,原本就是跟五行教一块造机匣的人。合作那么久,我们都没想过能将天机术用在神铳上,仔细聊了几次,发现还真有些帮助。”
樊大坚挥手道:“没趣,没趣,酒桌上不要谈这些事情。胡桂扬,说说新娘子吧。”
花小哥边吃边道:“老道,你又不能成亲,关心这事干嘛?”
“赖望喜还是太监呢,不也来贺喜了?”樊大坚已有醉意。
胡桂扬挂念隔壁屋里的神玉,起身道:“你们自己喝吧,喝到什么时候都行,我得去睡一会,头晕。”
樊大坚大笑,“是该睡会,老赖,你明白吗?”
“啊?去,别拿我开玩笑。”
胡桂扬抛下满桌的欢声笑语,摇摇晃晃地回到卧房,将门关上,立刻去床上翻被子。
神玉还在原处。
胡桂扬立刻抓在手中,长出一口气,上床躺下,将玉佩塞到怀中深处,不想再与它分离。
迷迷糊糊地睡了没多久,胡桂扬突然被隔壁的吵闹声惊醒,与此同时,心里冒出一个古怪而可怕的想法。
真实的吵闹声更占优势,那个想法迅速消退,胡桂扬竟然记不起来,好像流过指缝的水,一滴不剩。
胡桂扬下床来到隔壁,只见桌子被掀,酒菜撒了一地,樊大坚等人正愤怒地与萧杀熊争吵,尤其是老道,酒兴正浓的时候被打断,十分不满,挽起袖子要动手,被袁茂紧紧拽住。
胡桂扬急忙上前,推着萧杀熊走开几步,“怎么回事?多大的人了,没点酒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