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预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他杀死西厂校尉、勾结灵济宫道士,唯独没向东厂旧日同僚求助,足见厂公驭下有方,左预不敢过界。”
尚铭虽然对胡桂扬没什么好印象,听到这几句话却是大悦,正要开口笑纳,身边的梁秀却抢先道:“左预声称神玉还在你手中,可是你将他骗过……”
胡桂扬笑道:“我还没说完呢,左预在东厂沉稳有余,为什么调到南司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此事值得深思。”
“你什么意思?还想再诬陷我吗?”梁秀大怒,不由自主上前一步。
尚铭也是大怒,却是针对梁秀,“你的事情这么重要,非要现在说吗?不是已经还你清白了吗?还要怎样?”
梁秀对尚铭比对皇帝还要敬畏,脸色骤变,马上后退,“侄儿……下官知罪,下官知罪。”
尚铭稍稍缓和语气,“这么多人过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要向你问个明白。”
“我的确骗过左预,但是神玉真不在我手上。陈逊抓到了?”
没人回道。
胡桂扬继续道:“我没去过码头,也没人向我通报消息,但我敢肯定,杀死江耘的人肯定是陈逊。”
尚铭轻轻叹了一声,“原本我们都不相信,但是审问过船上的所有人之后,不能不信,的确是陈逊杀人。”
“空手?”
尚铭又点点头。
李孜省插口道:“你怎么知道是空手?”
“呵呵,明摆着的道理,神玉只能增强力量,不可能教会技巧,陈逊现在力大无比,论招式应该还是一点不会。”
李孜省没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