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多点。”
“还剩下将近两天。”胡桂扬长出一口气,脸上露出微笑。
“给你三天,是以为神玉必在江耘身上,如今他已排除嫌疑,胡桂扬,你没有三天,也没有两天,就是现在:交待神玉的下落,免你一死,若是还要嘴硬,或是再耍花招,当街处斩,我们另想办法寻找神玉。”
胡桂扬吓了一跳,“我好歹也是锦衣校尉,至少得由法司给我安排一个罪名,才能处斩吧?”
尚铭冷笑一声,“一切都经过法司,还要东厂何用?只要罪行确凿,东厂可以先行刑,再由法司追论罪名。胡桂扬,你藏玉不交,犯下欺君之罪,无可置疑……”
“我明白了,我若是交待呢?”
尚铭心中一喜,与李孜省互视一眼,“我没权力恕你无罪,但是会将你送到西厂,东宫对你印象不错,那边的人可以替你求情。只要拿回神玉,陛下心情大悦,肯定会饶你不死,还会重赏于你。你笑什么?”
胡桂扬的笑向来不讨好,这回更是惹人生厌,“抱歉,我只是觉得有趣。”
“我的话很可笑吗?”尚铭脸色一沉。
“不不,只是尚厂公刚才说‘拿回’神玉,让我想起这几天来几乎所有说到神玉人,都用‘拿回’、‘取回’这样的词,人人都以为神玉原本就属于自己。”
“整个天下都属于陛下,何况神玉?胡桂扬,你已犯下欺君之罪,不要再生谋逆之心。”
“尚厂公言重了,我只说有趣,没说认可。神玉当然只属于陛下。嗯……江耘人呢?”
“他没拿神玉,蜂娘检查过了,我俩在场。”尚铭的耐心正在一点点减少。
“他当时没拿,现在正去拿玉的路上,没准已经到手。”
尚铭与李孜省同时皱起眉头,对这种说法都不怎么相信。
“江耘没被囚禁吧?”胡桂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