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咱们可是客人,我早就不当仆人……早知道要干活儿,我就不来了。”花小哥还是惧怕母亲,走去收拾桌子。
胡桂扬要去帮忙,被花大娘子拦下,“今天登门,我可没带礼物,而是带来几句话。”
“花大娘子的金玉良言就是最好的礼物。”
“少拍马屁,你有这个闲心,不如去讨好衙门里的人,至少是个营生。”
“我拍马屁挑人。”
“呸。”花大娘子见厅里实在无处可坐,只得走到庭院里,解下汗巾铺在小榻上,坐在上面,“你也坐。”
胡桂扬坐另一头,笑道:“花大娘子怎么找到我这里的?其实应该是我去花府拜访,可是……”
“可是你懒,我知道。”花大娘子又扫一眼,摇摇头,叹口气,“若是知道你混成这样,我早该来。”
“我还行……”
花大娘子抬手,表示不想听废话,“不是我绝情,是你这个人脾气太怪,平时不听人劝,遇事就自己瞎琢磨,也不愿意跟亲戚来往,更不愿意求助,我干嘛腆脸找不自在呢?”
“我是这种人吗?”胡桂扬诧异地问。
“你多久没去探望孙二叔了?”
胡桂扬脸红了,一年多以来,他曾经悄悄去给义父、义母扫过墓,却没有顺便拜访一下就在附近的孙龙,“孙二叔埋怨我了?”
“他都不记得你了,总说赵家四十义子全死光了,有什么埋怨的?”花大娘子又一摆手,阻止胡桂扬辩解,“我不知道去年正月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想问,但是你竟然没被官府抓起来,那就应该是立功了,怎么……过成这个样子?”
“我立下功劳,但也惹下不小的麻烦,功过相抵,又回到原来的样子。”胡桂扬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