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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承认,东西两厂就像是皇宫的两条臂膀,彼此协作才能做出复杂的动作,偶尔发生不必要的触碰,立刻就会分开,因为双方都听从同一个首脑的指挥。

尚铭承认自己老了,以至于东厂这条手臂有些不太灵活,需要西厂多做一些活儿,“汪公年少,前途不可限量。”

“尚公德高,堪为我辈楷模。”汪直证明自己也会文绉绉地说话。

两人互相吹捧一阵,终于说到正事上,几乎同时问道:“怎么办?”然后又几乎同时给出答案,“必须严加督促。”

千户、百户、总旗、小旗轮番被叫进来接受训斥,每个人都认错,但是没有一个人知道自己的“罪过”究竟是什么:异人明明都被围困在赵宅,攻不让攻,谈不让谈,数千名官兵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却都无事可做。

直到李孜省出现,终于将这些莫名其妙的军官解救出来。

李孜省满面春风,尚铭心中一宽,知道事态或有转机,汪直反应慢了一些,埋怨道:“李仙长,亏你还笑得出来。”

“大功将成,怎可不笑?”李孜省虽是道士装扮,却不守道门戒律,向两人拱手,随后大咧咧地坐下,到处看了看,“店铺虽然小些、旧些,倒也别有一番韵致,有什么好茶吗?”

“有好茶也没心情喝。”汪直还是着急,“我们在这里守了两天两夜,什么都没做呢。”

“不用做,静观其变就好。”

“太子怎么办?咱们静观其变,太子却不知在哪里受苦……”

尚铭插口道:“瞧李仙长的样子,必有把握。”

李孜省笑了两声,汪直也看出端倪,眼睛不由得一亮,“你已经找到太子下落?”

李孜省摇头,“我只是确信张慨一定会交出太子。”

“那是个疯子,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对了,那是李仙长试药试出来的疯子。”

“非常之人必行非常之事,张慨不疯,只是不被世人所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