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走了,我跟老道又等一会才敢出庙,雪地上有两块血迹,但是尸体已被抬走。我俩想尽快回城,但是没赶上时间。”袁茂松了口气,放下悬了一晚上的心。
胡桂扬想了一会,“有血迹没尸体?”
两人点头。
“照此说来,老叫花子完全可以自己在外面演出戏给你们看。”
两人一愣,袁茂没吱声,樊大坚疑惑地问:“演这样一出戏能有什么好处?”
“不知道,老叫花子……”
“老叫花子在此,胡老爷找我吗?我可没有演戏的本事。”门外传来一个声音。
樊大坚惊恐地小声说:“就是他。”
“进来。”胡桂扬下地穿鞋、穿衣。
老叫花子推门进来,手里依然拿着棍、碗,哈腰笑道:“给三位爷请安,祝……”
“行啦,都这种时候了,还装什么乞丐?”胡桂扬根本不相信这是一名叫花子。
“呵呵,我真是乞丐,我关老头儿指天发誓,这一生没偷过、没抢过,从郧阳到京城,这一路上吃的每口饭都是好心人施舍给我的。”
“你叫关老头儿?”
“对,正是我。”
“本名?”
“靠江吃江的一名渔民,哪有什么本名?”
“渔民也是大明百姓,只要落籍就有本名,别不好意思,本名就是用的,你叫关老头儿,那其他老头儿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