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宫里是谁掌管满壶春。”
“我。”
“就你一个?”
“就我一个,你若是想问我的上司是哪位,也可以告诉你,梁内侍。”
胡桂扬早知道这件事,笑道:“你一个人管药,那就好办了。”
“什么好办了?”
“楼驸马在去乌鹊胡同之前就尝过满壶春,肯定是从你这里得到的,对吧?”
“不是。”曾太监冷冷地回道,显然极不高兴。
“那他是从哪得来的?”
“不知道。”
“这就怪了,难道是广兴铺的人私卖?我还得再去问问。”
“不用去问,肯定不是广兴铺。”
“曾公公,咱们一直聊得挺好,何必非在这件事上隐瞒呢?”
“楼驸马并非异人,身份又比较特殊,你查他的死因干嘛呢?”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两件案子相隔比较近,我又都参与过,所以就向厂公说一块查了。老实说,现在有点后悔,可是没办法,一言既出,只能继续查下去。”
曾太监满脸惊讶,“你到底……算了,我不管了,反正我回答不了,你去问别人吧,看你能问出什么。告辞。”
“这么晚了,曾公公还能进宫吗?不如在我这里暂住一晚,我今天正好不能睡觉,咱们秉烛夜谈,没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