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奇怪了,童丰去找我化解矛盾,被四名高手围攻,从头到尾处处受冤,他为什么不回西厂先告一状,反而跑到城外躲藏?”
“因为童大哥知道你对西厂很重要,厂公无论如何不会杀你,只会处罚他。”
“童丰是宫里人,追随厂公多年,又是西厂第一高手,反而没有我这样一名普通校尉重要?”
“童大哥说,你虽然算不上真正的异人,但是体质特殊,厂公要用你试药,必然留你一命。他还说,等到试药结束,他就再也不用怕你,随时都能……”
胡桂扬不停点头,韦瑛听不下去了,喝道:“胡言乱语,这哪是童丰会说的话?分明是有人想通过你的口陷害胡校尉。”
杨彩仙没得到支持,毫无惊慌之色,反而更加冷静,“嘿,童大哥早料到会是这样,官官相卫,所以手写一份证词,上面有他的笔迹与指印。”
胡桂扬越听越有趣,韦瑛却是大惊,“童丰手写证词?在哪?”
杨彩仙冷笑一声,“这种时候我会相信你吗?东西两厂的厂公同时到场,我才会交出证词,如果在此期间我被人所害,或是失踪,或是自杀,都是胡桂扬所为。”
前有杨少璞撒谎,后有杨彩仙知情不报,韦瑛不由得越发恼怒,“放肆,大胆刁女,竟敢威胁官府,拿你回西厂大刑伺候,看你还嘴硬不?”
杨彩仙昂起头,“我与童大哥情逾亲兄妹,只要能为他报仇,多少苦我都受得,倒是百户大人要想好了,是不是真要为胡桂扬出头,日后真相大白,你逃脱不了包庇之罪。”
韦瑛气极反笑,向胡桂扬道:“听听这是什么话?她竟然说我在包庇你!”
胡桂扬笑道:“咱们朋友一场,假如我真是凶手,韦百户会不会给我行一点方便呢?”
韦瑛苦笑道:“胡校尉,连你也……算了,你既然问我,我就答你一句:公事为重,平时咱们是朋友,如果有谁作奸犯科,那朋友肯定是做不成的。”
胡桂扬拱手,“果然是个正直的锦衣百户。”又转向杨彩仙,“非得是两位厂公同时到场吗?”
“当然,整个西厂都在包庇你,我谁都信不过,所以必须要有东厂厂公到场。”
“既然如此,你直接将证词交给东厂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