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娘子端盆水进来,喝道:“臭小子,谁是你舅舅?叫胡校尉。”
花小哥显然极怕母亲,立刻改口:“胡校尉。”
“当然可以叫舅舅。”胡桂扬倒不在意。
花大娘子另有想法,“那怎么行?他来这里是做下人,不是当主人,必须叫胡校尉,以后我也称你胡校尉,不能再叫三十六。”
花大娘子将盆放在架子上,“洗脸。”
胡桂扬立刻照做,想起一件事,说道:“待会我去客人房里吃饭,跟他有事情要谈。”
“好。”花大娘子看向儿子,“好好服侍胡校尉,做得不好,送你回乡下放牛。”
“我不回去,城里比乡下热闹多了。”花小哥躲着母亲,拿起一条手巾,准备递上去,眼睛却看着母亲。
花大娘子出门。
胡桂扬擦脸,问道:“你父亲呢?”
“死了,我出生不久就死了。”花小哥毫无悲戚之意。
“那你们母子过得艰难吧?”
“一点都不艰难,我家原住在城里,后来搬到乡下,在村里没人敢惹我娘,我家的屋子在村里最好,田也是最多的。”
“那她还让你放牛?”
“嘿,那是因为我不愿读书,娘说不养懒人,既然不读书,就去放牛,长大之后再找个营生。”
“你以后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