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庙里就他有这个本事。”
“樊真人的符最灵验,我本想再求一张,可是庙里要价太高,胡校尉真是救我家一命……”老鸨唠叨半天,总算明白客人的意图,引他往后院去,“我家女儿每日以泪洗面,盼着胡校尉来呢。”
“你家的男人呢?”胡桂扬打断老鸨。
“都出门耍去了,他们倒是不知愁,一进正月就去赌钱,非得输精光才会回家,年年如此,今年……去年景气这么差,他们也不放在心上,说什么要赢回来,我呸……”
到了任榴儿房中,老鸨终于闭嘴,将胡桂扬交给丫环,自己去梳洗。
丫环笑道:“姐夫来得真早,榴儿姐姐还没起床呢,你自己进去催她吧。”
胡桂扬摇头,“别再叫我‘姐夫’,一听这两字我身上起鸡皮疙瘩,她在睡觉,我在这里等一会。”
“胡校尉还不好意思呢。”丫环毫无尴尬之意,依然热情,端来茶水,帮他扫去衣上的尘土。
胡桂扬将怀里的铜钱与碎银全掏出来,堆在桌子上,“都给你。”
这一招果然有效,丫环立刻放下掸子,扑向桌面,“姐夫……校尉真疼人,榴儿姐姐有福了……”
“去给我买点东西。”
“买什么?”丫环将银钱往袖子里、怀中、发髻里塞,动作利落,大概是经常这么藏私房钱。
“买点零食,平时吃不到的那种。”
丫环欢快地应声出去,屋子里终于安静下来,胡桂扬松口气,小声道:“老鸨后继有人。”
现在是正月,丫环得跑一大圈才能找到开张的铺子。
任榴儿住在暖阁里,一直没发出声音,胡桂扬等得不耐烦,肚子也有点饿,于是起身来到门前,轻轻敲了两下,又重重敲两下,再加两声咳嗽,里面就是没有回应。
胡桂扬推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