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
“在你之前已经有三个人,算我的话是四个人。”
“大概是一个月前,我接到一封信,邀请我来这里,说是定金已经交过。”赵阿七选一间没点灯的客房,站在门口说话,时不时弯腰揉腿,这已成为他的习惯性动作。
不管怎样,赵阿七还认这位师兄,愿意回答问题,从怀里掏出一枚中间带有红点的玉佩,“随信送来这个东西。”
胡桂扬笑道:“若是在几个月前的郧阳府,这样的金丹丢在地上都没人拣。”
“彼一时此一时。”赵阿七收起玉佩,“师兄也是受邀而来?”
“我是被骗来的,比你们都要倒霉,没有信,也没有玉佩。”
“那就好。”赵阿七莫名其妙地笑了笑,“没有师兄竞争,我放心许多。”
“争什么?”
赵阿七觉得自己透露的信息已经够多,推开门,“师兄若是不走,待会就能知道。”
赵阿七屋里刚刚点起油灯,又有新人到来。
这回是两个人,一前一后,前面的人见到胡桂扬一愣,“是你!”
“郭举人?”胡桂扬拱手笑道:“恭喜你留住神力,谷中仙没一块来?这场聚会是他的主意吧?”
郭举人神情严肃,稍稍让开,露出身后的人,“是他,不是我。”
那是名二十多岁的年轻,身穿甲衣,头戴盔帽,看装扮怎么都是一名卫所士兵,腰带上系着一条麻绳,另一头被郭举人握在手里,他的神情明显有些不对,眼神里一片茫然,似乎看不到眼前的人和漫天的雪。
胡桂扬再笑不出声来,“请进,只剩两间房了。”
“嗯,我们不挑。”郭举人前行,稍一牵绳,士兵跟着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