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桂扬又走到车前,跳上去,将尸体翻个身,很快下来,“偷银子只是顺手牵羊,那人在找别的东西。”
“什么东西?”韦瑛问。
胡桂扬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楼驸马连袜子都被脱下又穿上,那人想找的东西显然不只是钱。”
韦瑛点点头,向樊大坚问道:“尸体送来时,衣裳完整?”
“完整,我记得清清楚楚,从头到脚,一丝不乱。”
“这就怪了,楼驸马死在那种地方,按理说身上衣物应该不多,他是暴毙,据你所说,那些人十分惊慌,可是给死者穿衣时却能一丝不乱,到了你这里,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樊大坚也觉得不对,想了一会,扭头喝道:“你们两个,别打了,过来回话。”
蒋、郑二人并非真打,只是想离着远点,听到叫喊,只得住手,不情不愿地走来。
樊大坚越看两人越来气,“怕什么?尸体送来的路上,你俩不是一直守在边上吗?”
两人脸色刷地变白,当时光想着自己小命难保,回过味来之后,才觉得尸体更可怕。
韦瑛没有直接询问二人,向胡桂扬道:“事情经过都是这两人说的?”
胡桂扬慢慢点头,“应该是吧。”
“是,全是他们说的。”樊大坚补充道。
蒋二皮马上道:“句句属实,没有半句谎言。”
韦瑛想了一会,又向胡桂扬道:“厂公指定胡校尉查案,你看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要——先去见厂公一面,告诉他我不想查这个案子。”
樊大坚抓住胡桂扬的一条胳膊,激动地说:“胡爷爷,查案者一定是你、必须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