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毕竟是本司胡同有名的姑娘,心中纵有万般不愿,一旦两两相对,脸上立刻显露妩媚温柔的笑容,没有半点的刻意或是勉强。
“给大官人请安。”
胡桂扬看看桌上丰盛的酒菜,再看看柔情万种的女子,嘿嘿笑了两声。
丫环年纪不大,却是老鸨的得力干将之一,满面春风地说:“又不是第一次见面,干嘛扭扭捏捏的?胡姐夫,快来帮我搀姐姐一把。”
“且慢。”胡桂扬伸手阻止两女过来,“有句话要说在前头。”
任榴儿的风格是慢热,所以低头不语,一脸娇羞,丫环一愣,笑道:“分什么前头、后头?有话慢慢说,外面寒冬,里面春宵,这一夜长着呢,够你们说知心话儿。”
“我没钱。”
丫环又是一愣,随即笑道:“胡姐夫说的是哪里话?你住史家胡同,我们住本司胡同,中间只隔一条胡同,算是街坊,从前又有过来往……”
“对,我记得被人追出任家,差点挨打。”
“咯咯,胡姐夫真是爱记仇,正因为如此,我家妈妈吓得连觉都睡不踏实,这不,一听说胡姐夫回来,立刻让我们二人前来赔礼道歉。”
“原来你们是被迫来的。”
“当然不是。”丫环越遇讥讽越要笑语盈盈,“榴儿姐姐的脾气,她不同意,谁敢强迫?我们是自愿来的,尤其是榴儿姐姐,自从见过一面,对姐夫念念不忘,时常对我说,‘见过的男子不少,唯有你胡姐夫称得上正人君子。’”
任榴儿的脸垂得更低,脸色更红。
胡桂扬笑道:“这么说你们就是过来探望街坊,别无所求?”
“只求胡姐夫健健康康,与榴儿姐姐恩恩爱爱。”
“这桌酒席你们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