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大坚懵住了,嘴里越发不利索,“啊?没、没有啊。”
年轻人苍白的脸变得通红,左右看看,没有一个是自己熟悉的得力心腹,只能自己动手,一把抓住老道的衣领,“又、又学,我要……处、处死你。”
樊大坚快要哭了,“真的没有,我发誓,若是……”
胡桂扬轻轻将两人分开,“老道只是比较紧张,绝没有模仿之意。”
年轻人指着老道点了两下,表示这事没完,然后向胡桂扬道:“死罪。”
“我已经被定过一次死罪,还要再定一次?”
年轻人点头。
小草要辩解,胡桂扬冲她摆摆手,不将死罪当回事,转向袁茂,“骂够没有,有话要说吗?”
袁茂认得年轻人,神情比樊大坚还要紧张,心里一下子清醒许多,向胡桂扬道:“你真是疯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布衣之怒如何如何。”
“‘若士必怒,伏尸二人,流血五步,天下缟素。’”袁茂轻声背出来。
“对,就是这个意思。”胡桂扬张开双臂,“我就是布衣。”
年轻人清醒过来没多久,脸色已经变换多次,“你、你意欲何、何为?”
胡桂扬指着丹穴上方飘浮的上万人,“无论我想做什么,会有人站出来阻止吗?”
即使是最为忠诚的臣仆,这时也沉浸在丹穴的吸引之中,甚至没人回头看一眼。
年轻人心中一惊,看向小草,知道这是胡桂扬的人,看向何五疯子,陌生而凶恶,不像好人,看向樊大坚,刚刚学自己说话,更非忠臣,最后看向袁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