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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难说了。”胡桂扬安慰不了袁茂。

“死个小官儿而已,你不像这么胆小啊?之前在皇城里,满地都是尸体,没见你吓成这样。”樊大坚疑惑地说。

“不一样,不一样……”袁茂喃喃道,“究竟是什么人,能将一名镇抚逼到不得不自杀?”

“咱们正要找的人。走吧,先回京城,这里看来没有线索了。”胡桂扬看向远处,准备雇辆回城的骡车。

“我去看看他的家人。”袁茂还是有点想不开。

“等等。”胡桂扬取出一块银子,递给袁茂。

袁茂愣了一下,接到手中。

樊大坚没办法,只好也掏出一小块银子,看着袁茂走开,无奈地说:“真好,白跑一趟不说,还送出几两银子,下回再有这种事,千万别叫我。”

“这一趟可不白跑。”胡桂扬笑了一声,带着樊大坚去雇车,然后坐等袁茂。

袁茂很快跑回来,脸色有点红,上车之后一言不发。

走出一段路之后,胡桂扬问:“有什么不一样?”

袁茂困惑地抬起头,“啊?”

“朱恒跳河自杀,与赵家义子在皇城里自相残杀,有什么不一样?”

“呃……我没有别的意思。”

“没关系,反正我是活下来的那个。”

“咱们都算是爪牙,自然免不了有生有死,朱大人……他是朝廷命官,虽说不是什么大官儿,可也不该落得这样的下场。”

胡桂扬还没开口,樊大坚道:“天地广大,人如蝼蚁,还分什么爪牙和命官?都是一样的凡人,袁茂,你想太多了。好比牛羊,凡人食其肉、喝其乳、敲其骨,头顶的神灵,对待凡人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