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铳……挺复杂的。”赖望喜不想给。
“你都弄好了,放铳挺简单,一扣扳机就行。”樊大坚还是想要,觉得这东西比法器好用。
赖望喜看了一眼胡桂扬,勉强交出一杆鸟铳,心里却打定主意,绝不能给老道点燃火绳。
胡桂扬迈步要走,袁茂叫道:“等等,我只问一件事。”
“嗯。”
袁茂看了看地上的尸体,“我们没法置身事外了,是吗?”
“从进宫的那一刻起,就没人能够置身事外,但是说清楚了,不是我将你们拖进来的。”
袁茂点点头,突然笑了一声,“我以为自己是袁家人,原来……嘿,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说的?”
赖望喜察觉到事情不对劲儿,“你们说什么‘置身事外’?这难道不是督公亲自安排的任务吗?咱们要去哪?铳声这么大,为什么没人过来查看?”
一旦有了疑惑,问题就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了。
樊大坚也开始紧张,“对啊,汪厂公怎么没来?平时一有点事,他总是马上出现……”
袁茂从赖望喜手里接过一杆鸟铳,他已经明白一点真相,对他来说,这就够了。
胡桂扬必须做些解释,掂了掂手中的机匣,说:“就是今晚,赵家义子将选出唯一的幸存者,他是妖狐,也是祖神之子。至于你们三位,都是被派来送死的无用之人。”
赖望喜抱着鸟铳瑟瑟发抖,樊大坚一脸的不可置信,“谁派我来送死?为什么啊?”
“灵济宫曾经令汪直难堪,必须有人对此负责,就是你。”胡桂扬说。
樊大坚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