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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桂扬笑了笑,低头看着半空的酒杯,突然又抬起头,“你很喜欢穿白色长袍吗?那天夜里,我能从观音寺胡同一直追到东厂附近,就是因为你的白袍太显眼了,想跟丢都难。”

“非常道尚白,所以我穿白袍。”沈乾元冷淡地说。

胡桂扬转向斜对面的郝百英,“非常道尚白,你们太白教呢?”

郝百英脸上的凶相比沈乾元少些,整个人却更显健壮,“太白教尚白与红。”

红色应该属于火神教,继续追问下去只怕是越来越乱,胡桂扬笑道:“还是说妖狐吧,有什么证据表明妖狐已经混进皇宫?”

上善教的丘连华站起身,满脸堆笑,“我的问题还没人回答呢,咱们真要接受火神教的胡闹,当着这位‘火神传人’的面,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吗?”

神情越和蔼,说话越不客气,丘连华目光扫视,唯独略过胡桂扬,“既然这样,咱们不如干脆向官府自首得了,没准还能混个招安的名声。”

神木教的白笙之前就为火神教辩护过,这时还是他开口,“五行教同气连枝,火神教相信胡桂扬是火神传人,咱们就得相信,如果觉得奇怪就不认可火神的选择,那咱们还算什么信徒?与不敬鬼神的绝子校尉又有何区别?”

“他就是绝子校尉的一员!”丘连华大声提醒众人,这正是他最难以接受的一点。

“神意如此。”白笙回道。

两人争执不下,其他几人也加入进来,谁也说服不了谁。

胡桂扬没有参与,听了一会,干脆起身,走出房间。

天已经完全黑了,沈家的亲戚与街邻早已告辞,只剩院里的两桌客人还在,夜里有点冷,这些人不停地热酒、喝酒,话也多起来,显得热闹许多。

沈家老大、老二劝老爹早早休息,自家也关上门,熄灯上炕,不许妻子儿女出门。

何百万与青年长老喝得尽兴,脸上红扑扑的,一块起身迎过来,何百万问道:“怎么样,有结果了?”

胡桂扬摇头,“他们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