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桂扬也抬起双臂,借助附近的灯笼,照见他在同样的位置上也有细绳勒出的痕迹,一边稍深一些,几乎快要流出血来,另一边浅些,只有淡淡的一圈。
“我姐姐没用全力。”何五疯子指着伤痕较浅的那只手臂说。
“有人想要完成当年的献祭,刺客或许是当年的司祭之一,我印象中,站在中间祭坛上的大人有七八位。”
灵济宫道士樊大坚道:“如胡大人所言,当年必是一场邪祭,妖魔并出,诸位危矣,必须早做打算。”
如果不是在房顶上噤若寒蝉,樊大坚还有几分威严,如今却没人将他的话当回事。
胡桂兼又问:“十几年前的事情了,那些人就算逃脱了官兵的围剿,为什么现在才来刺杀咱们这些幸存者?而且……为什么要从三六弟开始?”
“这都是需要咱们查清的问题。”胡桂扬转向老五胡桂猛,“如果没有意外,应该有人跟踪刺客吧?”
“嗯。”胡桂猛一个字也不肯多说。
“好,那就这样,谢谢诸位赶来相助,我现在没事,大家散去吧。”
胡桂猛拱拱手,仍是一言不发,转身离开,大多数人都跟着他走,个别人留下。
胡桂兼走近两步,用目光指了一下小跨院,“没危险吧?”
“放心。”胡桂扬微笑道。
胡桂兼也告辞,李半堵早跟着其他人离开,只剩何五疯子与老道樊大坚,前者住在这里,后者暂时无处可去,要等天亮才能回灵济宫。
“为什么解药会失效呢?按理说顶多一刻钟你就该被唤醒才对。”樊大坚自己先提出了疑问。
胡桂扬反而不在意,“反正醒了,早晚无所谓,何五……疯子,送道爷去前院休息。”
“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儿?”何五疯子面露警觉,担心的并不是胡桂扬,而是小跨院里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