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在大街上哭过。”胡桂扬还想脱身事外,一想到将要接手的事情有多麻烦,他就头疼不已。
“你就是在大街上吐过、拉过,这件事也得交到你手里。”孙龙脖子梗得更高,“这不只是我的主意,你的那些兄弟,还有西厂、东厂都是这么想的。”
胡桂扬想骂娘,却不知该骂谁的娘。
第五章 开棺
就因为名字被义父临终前一天随口提及,胡桂扬再没办法置身事外,即使在大街醉得出乖露丑,还是躲不过去。
“二叔,我跟你无怨无仇,何必害我?”
“什么鬼话?”孙龙抬手在胡桂扬头上打了一下,“洗把脸,清醒之后再说话,脏得跟泥猴儿一样,真以为没人能管得了你啦?”
老仆人端来水,孙龙亲自监督,胡桂扬就在厅里把脸洗净,擦干之后发了一会呆,说:“还是不行。”
“小子,没人求你,甭管愿意不愿意,这件事就得你来办。”孙龙吹胡子瞪眼,半步也不退让。
“二叔,你听我说啊,我白死没关系,可不能让义父的案子在我手里不明不白地无疾而终啊。”
“嗯,你是害怕自己人微言轻,查不了这起案子?”
胡桂扬点头,“困难重重。”
“都有什么困难,说来听听,我给你解决。”
胡桂扬苦笑摇头,“二叔,别怪我多嘴,你不过是从巡捕厅退下来的一名百户,出了胡同,谁还听你的?”
“你还真是多嘴,从小就有这毛病,现在也没改。让你说就说,别磨蹭。”
胡桂扬想了想,“小柔为什么那么肯定是妖狐害死了义父?她看到什么了?妖狐伤人必有痕迹,义父身上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