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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回旋踢 一夜暴富 1944 字 2022-10-22

那就当生日礼物,我说。没有提前这么多送生日礼物的,他继续拒绝。我被他那股似乎要跟我完完全全划清界限的态度弄得非常不耐烦,一气之下口不择言,翻出他不愿意记得却梗在我心里一点没模糊的事情——那就把上次强吻我该赔偿的精神损失费和给你开车的劳务费也一起付了,我大声说道。

楚悉明显一怔,然而这一怔转瞬即逝,迅速恢复如常,他问我说一共多少钱。我站了起来,夺走他的手机,按到餐桌上。

气势汹汹地和他对视许久后,我说了个负数,和西装的价钱加起来等于零。我哎呀一声,说,正好抵消了。他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

看他笑了,我也觉出些好笑来,却莫名感觉给他看见我的笑就输了,于是快步走向我的房间,假装找东西。没想到他跟着我走到门口,站在门边看着我的一举一动。我像没头苍蝇似的乱飞,这里看看那里找找,最终从床底下摸出我的毛绒拖鞋,举起来冲他说,找到了。接着一溜烟从楚悉身旁挤了出去,急急忙忙换上鞋,大喊一声我走了就撞上大门跑下了楼。

正当我绞尽脑汁地思考下一个见面的借口时,楚悉竟然在第二天晚上给我打来了电话,跟我说他醉了。

可他一坐上副驾驶我就知道他说了谎。我并没有闻到多浓的酒气,至少这点酒气的量对他来说不是能让他承认自己喝醉了的程度,而楚悉却一本正经地演着。看他那笑眯眯的样子,我忽然生出些没由来的紧张感,暂时无法决定是陪他演戏还是直截了当地戳穿他。

楚悉沉默了一路,我也沉默了一路,最终选择了前者。

停了车,我下去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抬手示意他下来。既然决定了要演戏,我就要演得全情投入。跟着他往楼门走,我质问他道,你现在的工作是喝酒是吗,喝的越多挣得越多?

他演得也不差,路走得歪歪扭扭,向我倒过来,靠着不动了。我推他,说,臭死了。楚悉扭过头看我,眼睛像月光下的水面一样。那一层层的波澜冲到我的眼里心里,冲得泥沙一层层被他裹挟进水里,仿佛要将我的一切全部夺走。

我喉咙发紧,下意识用手掌捂住他的眼睛,说,别对着我发春。他握住我的手腕,就这么让我的手挡住他的眼,嘴角缓慢地弯成了这天夜里月亮的弧度,轻声地笑,说,我想你了。

这下我不仅喉咙发紧,心也乱跳了,脑筋也要生锈了。只好主动做出应对,反抓住他的手腕垂下来,停在他胸口的位置,用食指指了指。昨天才见过面,说,给你送的这件衣服,别跟我说你忘了。

楚悉依然笑着,我们俩的两只手别别扭扭地互相握着悬在空中,谁都没有先撒开的意思。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站了半天,他才开口道,之前也很想你。

第13章 (2)

瞬间我感觉自己简直化身为一只锅炉,呼呼喷着热气,夜风的凉气又有一搭没一搭地扫过我滚烫的面颊。一冷一热冰火两重天的夹击下,我听到哐当一声,仿佛身体里开了个洞,本来摆放的好好的东西全部掉了下去。

我察觉自己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下抽()动——我太没出息了,我强烈地感受到。怎么能因为他的一句“想我”就搞成这样。我是爱他,可不知道他对我来说已经威力大到了这种地步。我看到过有人说爱情是花、鸟、太阳等等一切柔弱又美好的东西。这令我感到不可思议,为什么爱情对我来说却是射击的枪、砍杀的刀、打砸的棍棒这类残暴的象征品,甚至我还处于不公平的战争中,对方刀枪棍棒样样俱全,我却赤手空拳地流泪又流血。